頭。
對父親而言,他冷漠自負,遠不及寧子鳴討人喜歡,自己的放棄也算是遂了父親的心願。
趙惜月將親手做的紫玉蘭香囊送給他,她記得紫玉蘭對他的意義。
還有她日夜跪拜從佛前求得的平安符,當她將平安符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覺得所有的苦難都是值得的,因為他等到了。
此後,他時時刻刻將平安符和香囊帶在身上,從未離身。
紫玉蘭是母親生前最愛的花,亦是深刻的思念和愛,只是母親終歸看走了眼。
所以,他也會重複母親的故事嗎?
見寧竹鳴愣怔在那裡,久久未出聲。
趙惜月心緒複雜,不忍和難過交織,淚意濛濛:“竹鳴,你怎麼了?”
,!
寧竹鳴搖搖頭,心懷期盼,鄭重問道:
“惜月,你我相識一場。
“坦白說,就算日後我的眼睛真的無法痊癒,也無一官半職,我也會想盡辦法保你往後的人生無憂。
“這樣的我,你是否還願意相守?”
這回倒輪到趙惜月沉默。
她垂下頭,嘴角微微抽動,眼睛緊盯著茶杯中徐徐綻開的嫩芽。
思索良久,趙惜月終是下定決心道:
“對不起,竹鳴。你知道我的境況,你也知道我入寧府的目的。
“我父親想讓老夫人能替我找一個有實力的官宦人家,能助力他進京為官,步步高昇。
“這是我無法改變的宿命。可你”
後面的話太傷人,趙惜月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口。
只是不說寧竹鳴也心知肚明。
他本就是被國公府嫌棄之人,如今又是這番模樣,對她來說自是毫無用處。
他此時倒是感謝那蒙在眼前的厚重紗布,可以讓他肆意宣洩而不被人察覺。
從未有過的苦澀梗在喉中,寧竹鳴生生嚥下,語調淒涼:
“宿命?你何苦用宿命來搪塞我。
“只是我現在對你而言已是廢棋,不是嗎?”
心思被拆穿,趙惜月有些羞愧地垂下頭,低聲啜泣:
“竹鳴,我我很抱歉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可是我無法選擇我的出生,我生來就有我應盡的使命。但我是心悅你的,從此至終都是。
“我今年已滿十六,父親已寫信多次催促,我等不起。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說罷。
趙惜月擦乾眼角的淚珠,目光直愣愣盯著茶杯,說道:
“你瞧,再好的茶葉也需要沸水沖泡才能舒展,才會茶香四溢。
“若沒有沸水,那茶葉又與路邊的野草有何區別?”
:()驚呆了公子!這個丫鬟是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