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兩個小人開始掐架。
“你趕緊跳上去打掉他的碗,救人任務就能順利完成!千載難得一遇的機會啊!”
“不!我如果救了他,李婉遲早會沒命。”
“可他的命也是命,生命無貴賤不是嗎?”
“是我膚淺了,這個問題太複雜。曾經我以為是,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
“別猶豫徘徊,快啊,完成你的任務!難道你不想早日魂回麼?”
“猶豫其實已經代表了我的抉擇。”
“啪嗒”一聲響,碗碎裂在地。
高進手捂腹部,渾身抽搐,瞪大雙眼,哆嗦著看向李婉,斷斷續續說道,
,!
“你你下毒害老”
話未說完。
他轟然倒在地上,微微抽動幾下後便徹底沒了聲息,黑褐色的血從嘴角和鼻孔流出。
翌晨,柳府。
“姑娘,您盯著這畫都已經半個時辰了,快歇歇吧。”
秀兒放食盒於桌几上,笑著對柳沐瑤說道,
“奴婢就不明白這畫看了肚子能飽麼?”
柳沐瑤收起畫放入香楠木畫匣中,戳了戳秀兒的額頭,“此畫雖不能充飢,但能飽我之心,明白不?傻秀兒。”
秀兒擺首:“奴婢可不明白。奴婢只關心今兒吃什麼,明兒吃什麼。”
語落,秀兒盛了一碗百合粥放在柳沐瑤面前。
柳沐瑤眉頭輕顰,“秀兒,你說竹鳴是不是挺奇怪的?”
秀兒一臉迷霧:“姑娘,您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的,奴婢都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柳沐瑤沉於自己的思潮中,未抬眸看秀兒,吃了一口百合粥,說道:
“他明明厭煩我,恨不得和我撇清關係,可為何費心費力畫這幅百花詠春圖贈我?這幅畫沒有十天半月恐難以完成。”
秀兒歪著腦袋說道:“姑娘,您是不是想多了。奴婢瞧著寧大公子面冷心熱,也許他心裡可惦記著您呢。”
柳沐瑤搖了搖頭,倏然站了起來,瞠目看向秀兒,說道:
“不對,竹鳴那天赴生辰宴,是雲容用計他才過來的。他怎麼可能準備生辰賀禮?這說不通啊。”
言畢,她落座,手肘撐在桌上,掌根托腮,手指輕輕敲打臉頰,目視遠處。
恍惚憶起那日去國公府探望寧竹鳴,發現他身份有異,為了試探,隨口一提說起過這畫。
是林以正?
可竹鳴為什麼又承認是他送的?
琢磨不透啊,琢磨不透。
男人的心比賬本複雜多了。
正頭疼之際,外頭有丫鬟來報稱範禕偉在前廳等候。
柳沐瑤囫圇吃了幾口便撂下湯匙,轉視秀兒,“走,去前廳。”
:()驚呆了公子!這個丫鬟是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