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鴻運站在門外,看到何有金被打得滿頭包,感覺心中那口惡氣終於出了。
“趙老弟,今天要不是你,我這口惡氣還真沒辦法出。
沒說的,老哥欠你一個人情。”
衛鴻運此時心情大好,對李想的態度也變了,直接稱李想為老弟。
房間裡,何有金在老鴇的幫助下,最終成功逃出醉香樓。但他也被綵鳳打得頭上腫起幾個大包,狼狽之極。
眾人眼見何有金逃走,已經沒熱鬧可看,這才散去。
綵鳳等眾人散去,款款來到李想三人面前。
此時的綵鳳,又恢復了她平常那青樓花魁的優雅與嫵媚。
“今天綵鳳能識破這無恥小人的身份,還要多謝三位公子。三位如果不嫌棄,不如由綵鳳為三位公子獻曲一首,如何?”
李想與趙清竹還沒說完,衛鴻運已經忙不迭地點頭。
“不嫌棄、不嫌棄!”
說著話,衛鴻運已經頂著個豬頭,便進了綵鳳的房間。
李想向趙清竹低聲道:“清竹,要不然你就在樓下等我們吧!”
李想主要是怕衛鴻運一會兒喝起酒,不知道會不會對綵鳳做什麼過分的動作。
畢竟才子多風流。
衛鴻運雖然不是才子,但是有李想剛才送他的那首詩,衛鴻運已然把他自己當成了才子。
趙清竹悄悄掐了李想一下,臉上卻帶著笑容。
“公子,您身體向來不好,酒量還差。沒青竹跟著怎麼行!”
趙清竹怕李想被綵鳳惦記,故意說李想身體不好。
綵鳳笑著道:“趙公子不必客氣,三位一起進來吧!”
李想和趙清竹今天過來,是想打探那個沈四孃的情況。現在被綵鳳邀請,倒是一個好機會。
但是有衛鴻運在場,李想又不好向綵鳳打聽沈四孃的事。
於是在綵鳳一首曲子彈完後,李想馬上向旁邊的趙清竹使眼色。
趙清竹會意,趁著衛鴻運喝酒的機會,悄悄在他後腦上拍了一下。
衛鴻運頓時便趴到桌上,暈睡過去。
綵鳳剛彈完琴,正要起身。突然看到衛鴻運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綵鳳不由嚇了一跳。
“衛公子這是怎麼了?”
李想忙笑著解釋。
“綵鳳姑娘放心,衛兄只是因為得姑娘青睞,一時開心,多喝了兩杯。不礙事,讓他睡一會兒便好。”
綵鳳放心下來。
“那我叫人來把衛公子扶到隔壁睡吧?”
李想忙阻止要出門叫人的綵鳳。
“綵鳳姑娘不必客氣。衛兄在這眯一會兒就好。我還有點事情,想向姑娘請教。”
綵鳳見李想說到這兒,看了一眼她身邊的侍女,便知道李想不願讓侍女聽到。
於是綵鳳讓侍女先去外面,這才向李想道:“趙公子有話,可以講了。”
李想低聲道:“我想向姑娘打聽一個人。綵鳳姑娘可知道沈四娘?”
綵鳳笑起來。
“怎麼著,趙公子傾心我沈姐姐嗎?”
李想一聽綵鳳這話,便知道問對人了。這個綵鳳跟那個沈四娘一定很熟。
綵鳳此時卻仔細打量起李想。
“我沈姐姐眼界可是很高的。連公孫盛這位小侯爺,都難入我沈姐姐的法眼。
我勸公子還是算了吧!
我沈姐姐是巾幗英雄,與我們這些閨閣女子不同,她並不喜歡青田先生的詩詞。
沈姐姐說,青田先生的詩,脂粉氣太濃,不是她喜歡的那種型別。她喜歡大氣豪邁的那種詩詞。
所以,趙公子就算手裡有青田先生的親筆手稿,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李想之前以青田之名寫的十幾首詩,基本都是李商隱的詩。風格也基本都是男女之情。
因此,沈四娘才會說,青田先生的詩,脂粉氣太濃。
綵鳳說到這兒,生怕李想會生氣,還特意解釋一句。
“趙公子別誤會,我沈姐姐並沒有瞧不起青田先生的意思。她只是不喜歡這種風格的詩。”
李想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心中暗喜。
綵鳳這幾句話,已經向李想透露出沈四孃的一個重要資訊——沈四娘喜歡豪邁、大氣的詩詞。
這種詩詞,李想腦子裡同樣記得不少。
等他見到沈四娘,順便送她兩首,說不定便能取得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