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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診:迷離的眼神與波西米亞的偽裝
孫婷走進診所時,李維的第一印象是她的眼神——迷離、遊離,彷彿她的靈魂並不在此處。她穿著一件寬鬆的波西米亞長裙,腰間繫著一條流蘇腰帶,長髮隨意披散,像是剛從某個藝術展覽中走出來。她的手指纖細,指甲塗著深紫色的指甲油,手腕上戴著一串銀質手鍊,發出輕微的叮噹聲。她的步伐輕盈,卻帶著一種刻意的隨意,彷彿在掩飾內心的不安。
“請坐。”李維微笑著示意她坐在沙發上,聲音溫和而平靜,試圖讓她感到放鬆。
孫婷坐下後,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眼神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什麼,又似乎在逃避什麼。她的目光偶爾停留在牆上的一幅抽象畫上,但很快又移開,彷彿那幅畫觸動了她的某根神經。
“孫小姐,能告訴我你最近的情況嗎?”李維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種試探性的關切。
孫婷沉默了幾秒,隨後低聲說道:“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最近什麼都畫不出來,腦子裡一片空白。我試了很多方法,但就是找不到靈感。”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在壓抑著某種情緒。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手鍊,發出細微的金屬碰撞聲。
李維注意到她的不安,決定先不急於追問,而是讓她慢慢放鬆下來。“靈感枯竭是很多藝術家都會遇到的問題,但通常背後有一些更深層的原因。你願意和我聊聊你的生活嗎?也許我們能找到一些線索。”
孫婷點了點頭,但她的眼神依然遊離,顯然還沒有完全信任李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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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抗拒:自由聯想中的矛盾
李維決定採用自由聯想的方法,試圖引導孫婷進入她的無意識世界。他知道,這種方法可能會讓她感到不適,但也是打破她防禦機制的關鍵。
“閉上眼睛,放鬆身體,告訴我你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詞。”李維說道,聲音低沉而舒緩,試圖營造一種安全的氛圍。
孫婷閉上眼睛,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後說道:“……籠子。”
“籠子?”李維重複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能告訴我籠子讓你想到什麼嗎?”
孫婷的呼吸變得急促,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沙發的邊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我被困住了,像被關在一個看不見的籠子裡。”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壓抑的憤怒和恐懼,彷彿這個“籠子”是她多年來無法擺脫的夢魘。
“這個籠子讓你感到害怕嗎?”李維繼續問道,試圖引導她更深入地探索這個意象。
孫婷突然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我不想談這個!這和我畫畫有什麼關係?”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語氣中充滿了抗拒和敵意。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彷彿隨時準備站起來離開。
李維沒有退縮,而是平靜地回應:“孫小姐,我理解你的情緒。但有時候,我們的創作障礙與內心的情感有著密切的聯絡。這個‘籠子’可能是你內心某種壓抑的象徵。如果我們能理解它,也許能幫助你找回靈感。”
孫婷沉默了片刻,隨後低下頭,聲音變得微弱:“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每次我想畫點什麼,腦子裡就一片空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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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衝突:童年的陰影浮現
接下來的幾次治療中,孫婷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她時而沉默不語,時而憤怒地指責李維:“你根本幫不了我!你只是在浪費時間!”她的抗拒情緒顯而易見,彷彿每一次觸及她內心的傷痛,都會引發她的強烈防禦。
李維沒有反駁,而是耐心地等待她的情緒平復。他知道,孫婷的憤怒和抗拒是她內心痛苦的外在表現。只有在她的情緒得到釋放後,真正的治癒才能開始。
終於,在一次治療中,孫婷的情緒崩潰了。她的聲音顫抖著,眼淚無聲地滑落:“我媽媽……她總是控制我的一切。她告訴我該穿什麼、該學什麼、該做什麼。我從來沒有自己的選擇。”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沙發的扶手,彷彿在試圖抓住某種支撐。
“那你父親呢?”李維輕聲問道,試圖引導她更全面地回顧她的童年。
孫婷的眼神變得空洞:“他……他從來不管我。他總是忙工作,甚至不記得我的生日。”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彷彿這些情感被壓抑了多年,終於找到了出口。
“你覺得他們的態度對你有什麼影響?”李維繼續問道,試圖幫助她理解這些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