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就應該安排你離開羈押處,怪我。”
陳吉祥把藥端過來,扶起霍加。
他喝了藥,陳吉祥接著說:“這幾天你在這裡好好休養,等可以起身了就去朝堂作證,給華燁治罪。”
霍加有些猶豫,他垂眸說:“我把他供出來,西藩我也回不去了。”
陳吉祥蹙眉想了想,確實是,於是說:“那你願意留在京城嗎?”
“安王能容下我嗎?”他的眼中是膽怯和試探。
“只要你和我們站一邊,當然可以。”陳吉祥笑了一下,轉頭看到華玦風風火火走進來。
霍加看到華玦本能地露出恐懼,縮了縮身子。
華玦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陳吉祥跟自己出去。
在病房外面的大廳裡,華玦有點嗔怪地說:“你不要單獨和他在一起,不要完全信任他。”
陳吉祥點點頭。
華玦捏起她的下巴,故意不經意地說:“怎麼看起來像哭過的樣子,眼睛又紅又腫。”
陳吉祥在華玦逼人的目光下有些眼神閃爍。
這時,佐鳴宇安排好醫師們走過來。
“你來的正好。”華玦對佐鳴宇說:“華洛讓我向父皇請旨賜婚與你,我想讓華辰今天提出,你覺得時機合適嗎?”
他說完,玩味地看著佐鳴宇,又瞥了陳吉祥一眼。
陳吉祥一愣,連忙點頭稱是:“嗯,挺合適的。”
佐鳴宇看他這個表情,知道他的用意,冷著臉沒有說話,轉身走進自己的會客間。
“他好像不大高興啊。”華玦嘴角挑了挑,陳吉祥沒理他。
華玦拉開會客間的門,佐鳴宇正要看醫札,見他進來,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蹙眉看著他。
“佐鳴宇,我一直有個疑問。”華玦踱到長窗前,緩緩說:
“當初吉祥為了救你被軒親王灌下毒藥,差點喪命。你沒有想過,或她在你和華辰之間,喜歡的是你?”
佐鳴宇:“……”
“她確實在昏迷中叫著你的名字,是你自己放棄了機會。”華玦側眸看著他說。
“她是華辰的妻子!華辰是你的親弟弟!”佐鳴宇的額頭爆出青筋,怒斥華玦。
華玦:“我把皇位都讓給他了,這很公平。”
佐鳴宇瞪著他:“如果華辰根本不在乎皇位呢?你這樣強取豪奪,和華燁有什麼區別?!”
“是她主動對我投懷送抱。”
“你無恥!”佐鳴宇“呼”地站起身。
華玦眯起眼睛嘴角帶笑:“你可以去問問她,是不是她先抱我,吻我,把我推倒在床。”
佐鳴宇衝到華玦面前,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眼中怒火翻騰:“她對你那麼好,你卻這麼侮辱她,吉祥真是瞎了眼!”
“你不忍觸碰的女人,在我這裡,就是這麼輕而易舉可以得到。”華玦笑著哼了一聲,傲慢地說。
看著佐鳴宇被憤怒折磨得痛不欲生,他覺得心裡非常痛快,華玦推開他走出去。
佐鳴宇的手還在不停顫抖,他一拳打在牆上,鮮血直流。
陳吉祥正在在幫醫師處理一個老人的傷口,轉頭看到佐鳴宇氣呼呼地走出會客間,又一看,他的手在流血。
“哎呀,你這是怎麼弄的?”她跑過去,想去拉他的手,被佐鳴宇嫌棄地閃開。
“不要碰我。”佐鳴宇冷眼看她,轉身走進急診間,讓別的醫師給他處理傷口。
陳吉祥尷尬地站在原地,一邊的醫師看不下去了,拉拉她的袖子,小聲說:“堂主可能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不多時,佐鳴宇的手綁上了紗布,他拿起外衣就往明心堂門外走。
陳吉祥連跑帶顛地跟上去問:“你的手沒事吧?你什麼時候回來,霍加還需要針灸。”
佐鳴宇停住腳步,轉頭看著她,眼神淡然,語氣冷漠:“安王也會針灸,以後沒事我不回來了。”
看著陳吉祥受傷的樣子,他忍住心中的酸楚,快步走出明心堂。
華玦倚在二樓柱子後面,側眸看了看大廳裡的情景,滿意地笑了笑。
佐鳴宇真的好幾天再沒有來過明心堂,霍加在華玦的醫治下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你跟佐鳴宇說什麼了?”陳吉祥問華玦。
“你想他了?那你讓他來,我走。”華玦根本不正經回答她,陳吉祥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