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的百姓夾道歡呼,陳吉祥沐浴在他們投來的花瓣中,他們高聲喚她:“陛下萬歲!”
陳吉祥身著甲冑、斗篷,身側的華蕭一身黑衣配長劍,遠征軍的將領們跟隨其後。
他們進入皇宮朝堂,太后笑意盈盈:“吉祥,哀家給你守得寶座,不負重託。”
陳吉祥眼眸一彎:“我給你帶的禮物放在後宮了。”
華辰拉著她的手坐上皇位。
她現在不僅是帝國的攝政皇后,還是大陸七國的女王,她的皇位和華辰的並排居中,她當仁不讓。
華蕭封凌王。
文武百官山呼萬歲,震盪聲繞樑,耀眼的陽光照進朝堂,宏偉的大門外,伏拜的人一眼望不到邊,這一幕,她恍惚在夢中見到過。
下朝後,青顏喜極而泣,陳吉祥抬手幫他擦了眼淚:“你怎麼變得跟容瑾一樣愛哭。”
青顏嘆了口氣搖搖頭:“跟著他住了這幾年,難免會染上他的毛病。”
陳吉祥在群臣中看到佐鳴宇微笑對她點頭,她走過去,拉住他的手,他漆黑沉靜的眼眸凝著寵溺溫柔:“我的吉祥長大了。”
太后一直默默盯著華蕭,華蕭嘴角挑了挑,慢慢走過去,華玦剛好站在他身側。
他微微抬起下巴,嘴角輕揚,喚太后:“母后,一切安好?”
華玦眼眸一震,急忙掃視周圍人,側頭瞪著他,他並不在意,回以挑釁地一瞥。
“華蕭,揭穿你的身份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你最好明白這一點。”華玦盯著他低聲說。
華蕭展顏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沒有死在遠征途中,兩位很失望吧。”
“吉祥臨朝,我們相安無事,各行其道。”華玦說。
華蕭緩緩貼近華玦耳畔,輕聲說:“吉祥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華玦眼底一片冰冷:“你敢碰她,我殺了你。”
“你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要不是吉祥,我早死在你們手裡了,我就是要從你手裡搶走她。”華蕭冷冷地說。
華玦的拳頭攥得嘎吱響,太后用手一擋,她眼眸深沉,始終保持著微笑:“阿蕭,你最好離吉祥遠一點,否則我們三個人都不好過。”
“走著瞧吧。”華蕭掃了他們一眼,帥氣地轉身離開。
太后對華玦說:“都怪你當初你手軟,現在他羽翼豐滿,視你我為仇敵,我們要聯手對付他。”
華玦垂眸看著她說:“當初吉祥囚禁我,逼我吃藥,你不是不知道,你放任她那樣對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太后掩口輕笑:“信不過我,你自己對付華蕭吧,看好你的吉祥吧,小心到頭一場空。”
華玦鎖眉不語。
夜晚,太子府,別苑。
陳吉祥和吳越、華蕭在上房整理圖紙和精密儀器,一邊和容瑾聊天,告訴他遠征的奇聞軼事。
“有個國家,養著一批巨人,有兩人高,身上全是毛,像野獸一樣。”她繪聲繪色地說:“阿蕭揮刀就將他的頭砍下來了,倒地的聲音地動山搖。”
容瑾從身後摟住她,她回頭在他臉頰上輕啄:“想我嗎?”
“那算什麼,有一次我直接從馬上跳到他們的背上,手起刀落!”華蕭興奮地說。
容瑾轉身摸著華蕭的烏髮,拍拍他的臉頰:“你都比我高了,簡直認不出來。”
華蕭喜笑顏開,將手臂搭在容瑾肩膀上撒嬌:“我是不是比父王英俊。”
“是是是。”容瑾用手點著他的額頭:“你最好看。”
華蕭換衣服,容瑾一眼看到他胸前的傷痕,緊張地詢問:“這麼長的傷疤,怎麼回事?”
“這個啊,你要問吉祥。”華蕭瞥了一眼吉祥,並不著急穿上衣,像勳章一樣展示。
此時,華玦走了進來,他也看到華蕭身上的傷痕,心裡不禁一顫,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剛想問,華蕭冷淡地轉身去桌子上拿茶盞。
碰了個釘子,華玦只得蹙蹙眉,輕聲對陳吉祥說:“你收拾好了嗎?我等你。”
陳吉祥轉頭看著華玦,點點頭:“好了,我們走吧。”
“啪!”華蕭將茶盞扔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他轉身看著陳吉祥,眼眸中燃起怒火,胸口劇烈起伏。
陳吉祥看著他,咬了咬嘴唇,拉著華玦的手走出屋門。
“阿蕭,算了。”容瑾輕聲說,吳越拍了拍他的肩膀,華蕭負氣地說:“她怎麼翻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