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一下都沒有說,按平時他會心疼地給她搬來椅子。
她也生氣了,轉身出去。
在攝政王的臥房,陳吉祥坐立難安。
如果自己隨便寫一封信,華玦會看出來,他敏感多疑,怕影響他的心情。
如果不寫信,那更不行,他那個暴脾氣,再急出好歹來,關乎三十萬軍士和他們大後方的所有百姓。
吃了午膳,一直磨蹭到日暮,她覺得還是再去求求佐鳴宇,趕緊把信給她,寫了回信交差,容瑾還在等自己。
她又來到佐鳴宇的臥房,慢慢蹭到他旁邊說:“我得寫回信,不能誤明早驛使帶走。”
他像沒聽到一樣,一頭烏黑的頭髮整齊地披在身後,側臉輪廓分明,鼻樑挺直,眼神專注而深邃。
“佐鳴宇!”她急了,又像以前那樣連名帶姓一起叫他。
他睫毛扇動一下,放下手中的奏摺,又拿起另一個。
陳吉祥看看窗外的天色,心急如焚,她也顧不得演淑女了,咬咬下唇,動手在他桌子上的檔案裡翻找。
佐鳴宇驚異地看著她,楞在那裡,直到看著她翻找出信札,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門,他才呼吸急促地動了一下身子,眼眸閃動,眼淚從臉頰上滾落。
陳吉祥拿著信跑回醫館,拉開門,氣喘吁吁地躺倒在床上。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給你煮了粥,我去盛。”容瑾站起身去了廚房。
陳吉祥喘著氣從床上爬起來,趕緊跳到桌邊,又找出信紙和信封,筆墨紙硯。
容瑾端過粥,看著她這架勢:“今天怎麼拿回來寫?”
“額……我得罪你師兄了,剛從他那裡把信搶來。你師兄平時看著挺大度,今天可能是吃錯藥了。”她嘟囔著。
容瑾彎唇笑了笑,識趣地走開,拿起一本醫書坐到床上。
他咬了咬嘴唇,輕聲說:“是不是想讓你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