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起身。
正要沿著來時路回去時,宋瀾忽地喊道:“等一下!”
柳添停下,轉過身又重新跪下,滿是不解的抬頭看著她,語氣恭敬:“大人還有吩咐?”
“你臉上的傷——”宋瀾指了指柳添嘴角的血肉模糊。
柳添以為宋瀾是在警告他不要亂說,忙道:“是添心急前去報喪,不小心摔……”的。絕不會攀扯出大人您來。
宋瀾嫌棄的白了人一眼:“我的意思是,你臉上這傷,除了你我,旁人是看不見的。”
“你注意點,別讓人瞧出不對勁兒。”
宋瀾有些惡劣的笑了笑:“且凡間的傷藥也沒有用,左不過也不會潰爛惡化,等疼夠了日子,自然就會消腫去淤了。”
“人前,便忍著些吧。”
“免得被人當成發癔症抓了去。”
柳添懷疑宋瀾是故意的,可他不敢說什麼。
反而拿出比之前更為恭敬的態度,拱手道:“是,添,謝大人賞賜。”
宋瀾揮了揮手,很是嫌棄的,把人扇出了鬼域。
柳添只感覺一陣風颳過,自己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要不是屁股上傳來清楚的痛感,他甚至要懷疑剛剛是錯覺。
宋瀾,到底是什麼人呢?
聽章家那些人的意思,對宋瀾的出身並不是很看得上,不過是有所貪圖,所以才費盡心機維持著與她的婚約。
可章家,真的知道,他們嫌棄的“喪家孤女”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柳添不敢再去多想,扯皺了衣裳,腳步踉蹌,神色哀痛的朝著崔家跑去。
章老家主聽見動靜,趿著鞋子出來問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大房那邊的院子,已經掛上了素絹白幡。
聽完掌百的回報,氣得他甩了手杖,大聲怒罵“蠢貨”!
-
宋瀾撤了鬼域。
捧著劉武倒的熱茶,咕咚咕咚兩口,喝了個乾淨。
劉武趕忙又給她續上:“大人……”
他有心想問問,他們還要在這裡坐多久。
裴元始也看向宋瀾:“宋姑娘,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