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喂!”
“我的屁股——哈嘶,好痛好痛。”
黑影摔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喊痛,淒厲的像是野貓叫春,正在撓門時,被踩了尾巴。
“宋——姑娘。”裴元始看著原本將要吞噬掉宋瀾的黑影,啪嘰一下,摔在地上,碎了幾下,又重新聚合,驚的都磕巴了。
“好強大的怨煞之氣……”
裴元始看著那團黑影,滿是戒備。
“啊?啥?”
怨煞之氣?
劉武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
“怨煞之氣是個什麼玩意兒?”
怎麼感覺,每個音兒,都聽得懂,放在一起串著說,就不太懂了呢。
裴元始表情凝重:“這烤胡餅上,是附著了人死後的怨念,所以才會形成詛咒。”
“凡是吃了這被詛咒的胡餅之人,要麼有渾厚的福運,來抵消怨煞衝撞,要麼就只能——”
他抿了下嘴,聲音沉重:“成為替死鬼!”
“啊?”
劉武眨巴眨巴眼,總覺得這個套路似乎有些耳熟。
“烤胡餅版的水鬼?”
他記得,小時候倒是常聽老人們說,人死在水裡,會變成水鬼,藏在水中,尋找替死鬼。
只有找到替死鬼,才能夠去投胎轉世。
否則一輩子都要在水中做水鬼,飽受折磨。
怎麼烤胡餅也要找替死鬼了?
劉武撓了撓頭,滿心困惑。
裴元始“唔”了一聲,一時有些不知該作何解釋。
細想了想,才道:“也可以這般理解吧!”
他面色沉重:“就是不知,在這烤胡餅上留下怨念的邪祟,究竟為何要這麼做。”
裴元始抬頭看向那賣胡餅的攤販:“我看攤主之前,似乎已經知曉這胡餅裡的怪異,不知可否為我們解惑一二?”
他眼神犀利了兩分:“你可是從前得罪或害死過什麼人?”
如這般,只是附著在此攤販最後兩張胡餅上的怨念煞氣,定然是與此攤販有淵源或者瓜葛之人。
“我、我沒有啊。”攤販大驚失色,連連擺手。
他的這副表情,反而讓裴元始更加懷疑了。
“沒有?”
“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是沒有害死人,這怨煞之氣,為何會獨獨纏上你?”
眾人皆看不見摔在地上的那團黑影,卻都聽見了裴元始的話。
沒多一會兒,四周就聚集了不少吃瓜群眾,指著攤販,竊竊私語起來。
“王家大郎竟然殺過人?”
“天吶!真是看不出來……王家大郎平常瞧著,多老實的一個人啊。”
“他害了誰?”
越來越多人的人,順著裴元始的話,懷疑起攤販,也就是王家大郎害死了人。
“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害死人!”
王家大郎滿面驚惶,心急火燎的同眾人解釋:“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我真的沒有害死人啊!”
他看著裴元始:“這位道長,您為何要如此汙衊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王家大郎痛苦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老老實實做生意,想多賺些錢,養家餬口而已。
為何就會攤上這種事兒……
裴元始皺眉,待聽到四周,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幾乎已經是順著他剛剛的話,給王家大郎定了罪,甚至說要去報官,把人給抓了起來,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事兒,說錯了話。
他神情慌亂,有些無措,與宋瀾四目相對,感受到她眉眼間的冷意,不由得面生愧疚。
宋瀾正欲說什麼。
“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兒?知不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對無辜之人是多大的傷害?無憑無據,嘴皮子一碰,就給人定了罪名,要是到最後,發現是誤會一場,你們又當如何?以死謝罪嗎!”
劉武高聲怒斥四周看熱鬧的人,表情格外嚴肅。
宋瀾很是意外的挑了下眉。
隨後彎了彎嘴角,頗有幾分孺子可教的欣慰。
這傻小子,感情倒真是夠純粹的。
“的確不關烤胡餅攤主的事兒。”
宋瀾輕聲細語,掃了眼地上那團黑影:“錢多來,京城人士,家住通善坊,常年遊蕩在西市,依靠變賣祖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