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暫且還不得而知。”
趙咎抬頭瞥了幾人一眼:“只是家師感知結界不穩,恐有人生事兒,囑咐我近日要多上心些。”
“那就是無事了!”
章深頓時不以為意起來。
其他人也紛紛如此。
“來來來,吃酒吃酒,正好底下,還有雜耍助興。”
“可不能辜負了。”
街上,仍是亂作一團。
-
宋瀾等了那幾道天雷許久。
卻遲遲不見那幾道雷落下。
她有些不耐煩起來,磨磨蹭蹭的,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你到底還劈不劈?”
宋瀾站在門口,目光直視天際。
果然,烏黑雲海中,雷光大作,好像隨時都會劈在人頭頂。
“算了。”
“懶得慣你毛病。”
宋瀾沒了耐心,周身怨氣大作,沒多會兒,就與漫天烏雲交纏,不分彼此起來。
“謝家害我、辱我,我與之斷親,有何不對?”
“憑什麼劈我?”
“通知你一聲罷了,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轟隆-轟隆!
天雷似乎是感受到了底下之人的挑釁,一瞬間暴粗數十倍,雷聲響徹雲霄,好像隨時會落下來,把底下叫囂之人,劈成飛灰。
宋瀾嘴角噙著淡淡的嗜殺之意。
仰面直視天空。
彷彿在說“有種你就劈”,囂張,挑釁。
轟隆!轟隆!轟隆!
雷聲大作,隨後,幾息之間,烏雲散去,碧空如洗,恍若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天雷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
換來宋瀾一聲嗤笑。
天雷氣悶。
地府深處。
無數鎖鏈封印著的一團黑影,也嗤笑了一聲,盡是不屑。
天雷不語,天雷更加氣悶。
晏鈞見四周又恢復了光亮,剛剛的烏雲遮天蔽日,彷彿是他的錯覺一樣,有些詫異的抬起頭。
與章深一同吃酒的人,也有些詫異的看著窗外。
“咦?這烏雲這麼快就散了?”
“雨也沒下。”
趙咎聞聲,也走到窗前,好奇的看了過去。
他雖道法不精,卻也大概感知出,剛剛那雷來的不同尋常。
怎的就這般散了?
-
當事人宋瀾輕蔑的瞥了眼天空,喚回剛剛那些身著薄紗,隱隱可見膚色白嫩的少年。
“接著奏樂,接著舞!”
為了情趣助興,劉武特意讓人備了野葡萄,哄宋瀾高興。
野葡萄酸澀無比,難以入口。
但汁水豐富,皮薄肉實,唇齒輕輕一碰,就立馬有濃郁的葡萄香味四溢,淌出汁水來。
裴元始尋到劉武新宅時,正好就看到宋瀾手裡正拎著一串葡萄,釣魚似的,釣著幾個身著薄紗的光赤少年。
似是察覺到有人來,宋瀾尋聲抬頭,不防備間,手中的葡萄,就被其中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給張嘴銜住了。
紫紅色的汁水,順著少年的嘴角,流淌至脖頸。
在上下起伏著的喉結處,略略停頓片刻,才又緩緩向下蔓延,滑向鎖骨。
“~好酸~”
少年似是被野葡萄的酸澀給折磨到,眉頭好看的蹙了起來,鶯歌婉轉似的嚶嚀了聲,順勢撲到宋瀾懷裡,渾身好似軟綿無力。
一切,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
裴元始看的目瞪口呆。
抬手摸上心口,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