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拉很神奇地從胸口處抽出來一根扇子,將之展開後擋住了自己的臉。
嗯藏哪了?劉玄一臉震驚。
進入房間,眾人落座,劉玄細細觀察一圈,在這個不算小的豪華包間內,除了四位主要人物,再無其他人。
也沒有屏風後面埋伏下一彪刀斧手,只待主人擲杯為號,便殺將出來亂刀砍殺目標,細細的剁成臊子這樣的經典場景。從客觀的角度說,一般的刀斧 手不可能是劉玄的對手,足夠強大的武者也不可能跟在格法侯爵身邊當個刀斧手。
接下來桌子上就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用扇子掩面的艾米拉,和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格法侯爵,以及急得和螞蟻在熱鍋上轉圈圈一樣的劉玄和依娜。
在桌子下面拿匕首的手柄捅了格法侯爵半天,結果他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氣得依娜火冒三丈:“先不管他們了,我們聊正事。”一甩袖子,冷哼一聲,老孃不幹了,你們家庭矛盾愛咋咋滴吧。
“第一件事,謝謝你救了艾米拉。”依娜拉過劉玄的手,鄭重地向他道謝。
“沒什麼,艾米拉是我們的人,這是理所當然的。”話音一落,劉玄明顯察 覺到艾米拉和格法侯爵兩個人的身體都抖了一下,就連抖動的幅度都是一樣的。
“別太刺激侯爵哦,我好不容易才讓衛兵把他架出來的,一會要是他哭著跑回王宮,那就沒辦法了。”依娜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你也很不容易呢。”劉玄頗感認同地點了點頭。
“吶,這個是你要的東西,基本上都在裡面了。我提醒你一下,參與其中的除了西域的諸國,還有羅慕路斯、薩珊帝國、甚至是北方草原的一些勢力。”
“可以早做準備,不管是離開還是蟄伏都好,但不要妄想衝進去攪局,大西國是抵抗不了這場沙暴的,他們沒有出路可言。”
“我明白了,不過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即使是沙暴,也無法吞沒意志堅定的探險家。”劉玄把那一冊書卷拿起塞到懷裡,此行的一大目的,打探西域的動向, 搞清楚他們是不是要對大西國動手,這就已經達成了。
“公主殿下,能否請您和這位少年”
“他叫劉玄。”依娜說道。
“能否請您和劉公子暫時離開一下,我想和她我的女兒單獨說兩句。” 格法侯爵艱難地張嘴,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劉玄和依娜對視一眼。
“好,那我們先出去了。”然後推著劉玄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出門時,劉玄還忍不住回頭看向艾米拉,依娜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我這邊有人看著呢。”
好吧,秉持著一點點對他人最起碼的信任感,劉玄在依娜的帶領下離開了。
所以依娜這是要去哪呢?
“艾米拉那邊讓他們父女自己解決吧,我們倆還有一場,這才是請你出來的 重點。”依娜七繞八繞,就在劉玄快要暈頭轉向的時候,停在了另一家酒樓門前, 這裡幾乎就挨在柔然王宮旁邊。
給我幹哪來了這是?
在這裡,劉玄見到了兩個讓他差點落荒而逃的人物。
“介紹下,這位是我大哥,王太子安澤特,這個是我二哥,烏薩潘。”依娜一臉驕傲的小表情。
劉玄嘴角和眼角一起開始抽抽。
“請坐。”安澤特臉上掛著政治家專有的,處變不驚的微笑,伸手請劉玄入座。
“這是什麼意思?”劉玄遲疑地坐下。
“劉公子不必緊張,你在鬥技大會上的表現著實令人感到驚豔。先是重傷哲別,又戰馬尼烏斯勝之,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一身武藝,可謂是前途無量。”
“呵呵。”劉玄皮笑肉不笑地接下安澤特的恭維,“殿下過獎,無非是運氣使然。”被一個西域人用漢人的腔調誇讚,劉玄只感覺到渾身發麻,起了雞皮疙瘩。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劉公子過謙了。”
“是啊是啊,你的戰鬥我看了,可以說很有水平,比我家小妹也不弱了!”這是烏薩潘,豪邁的笑聲和直率的話語,比起安澤特更讓人有好感。
劉玄對此也是微笑點頭致意。
安澤特並沒有對劉玄的區別對待感到絲毫不快,又或許是他掩飾得很好,劉玄都看不出破綻:“好了劉公子,此次請你來,也是有要事相商。這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僱傭你作為依娜的護衛,不用太久,到鬥技大會結束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