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慕人?”拉爾往擂臺上一站,上下打量著對面的銀髮美男子,“你們羅慕人長得都白的像娘炮一樣嗎?”
拉爾善用短柄鐮刀,特別擅長從刁鑽的角度給敵人出其不意的攻擊,就像隱藏起來的蠍尾一樣。
不過鬥技大會雖然生死不論,卻不允許使用兵器,這多少讓身為職業僱傭兵的他有點不自在。
“是羅慕路斯,先生。另外,除了南邊來的那些奴隸,談論別人的膚色都是有失禮儀的。”諾曼行了一個標準的羅慕路斯貴族禮儀,他並沒有因為拉爾醜陋的相貌和身高而歧視他。
“哼,這裡是鬥技場,想跳舞去劇院!”拉爾嘲諷著諾曼那繁瑣的禮節。
場上的氛圍“不錯”,旁邊的裁判倒是緊張得直擦汗,這一場可是有羅慕路斯的貴族公子參加,按道理說這樣的選手不應該安排個弱的給他放過去嗎?哪個王八犢子乾的蠢事!
這要是羅慕人在場上傷了殘了,指不定明年自己的腦袋就要擺在羅慕人的桌上了。
“阿嚏!”瓦爾帕打了個噴嚏,他現在心情很好,昨天選手抽籤之前,依娜來找他說要觀察一下諾曼等人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讓他給諾曼幾個人安排些有強度的對手。
依娜和烏薩潘一樣,崇尚強者,瓦爾帕自然認為這小妹是對羅慕路斯的公子們有興趣了,才打算先觀察觀察,若是哪一個入了依娜的眼,兩家結親,自己順著杆爬就飛黃騰達了。
於是瓦爾帕用了點小手段,給諾曼等人第一輪都撞上了聚氣級別的對手。
至於他們會不會陰溝裡翻船,瓦爾帕一點都不擔心,在他看來,西域這個地界,即使同樣是聚氣巔峰,也沒幾個人是諾曼等人的對手。
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的眼光太自信,還是對自己請來的羅慕人太“他信”了。
總之在這樣那樣的陰謀詭計之下,本次鬥技大會上第一場重量級對決開始了。
裁判吹響號角,諾曼和拉爾隨聲而動。
至於劉玄,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諾曼的身上,從未離開過,諾曼的每一個動作,姿勢,乃至說話時的神態細節,都在他的眼中。
他也想看看,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諾曼的一身劍術能否給他帶來優勢,如果能的話,又有多少。
拉爾的雙腿以極快的頻率擺動著,擂臺上頓時掀起一陣塵土,而拉爾就在塵土中心,宛如蟄伏於沙漠中的蠍子,隨時張軍被髮出致命一擊。
諾曼只是皺了皺眉頭,非常不爽地拍了拍肩膀,好像對他來說,保持身上的乾淨整潔比戰勝對手還要重要。
相比起王室擂臺,普通擂臺的場地更小,對於聚氣武者來說,不過是三兩下跨步的功夫。
拉爾身形一擰,騰上半空,雙拳旁纏繞沙石,一邊是佯攻,揮向諾曼面門,干擾視線,另一邊才是殺招,在沙石的掩護下直擊太陽穴。
反觀諾曼下盤不動,立掌為劍,隱隱有氣流動於掌中,自斜下向上,斬向拉爾的手腕。
諾曼的劍,劉玄是見過的,那一抹銀光的驚豔,疾如電,迅如雷,但那是諾曼用劍斬出來的。
而現在這一劍,那一抹銀光,卻是出自諾曼的手掌,血肉而非鋼鐵。
銀色的痕跡切入沙石之中,就好像熱刀切進了黃油,餘勢不減,大有將拉爾的手腕一擊而斷的樣子。
拉爾也是不慌,要論戰鬥經驗,諾曼定然不如他,於是他選擇了以傷換傷,料定諾曼沒有那個膽子硬拼。
便一歪身子,用肩膀湊向諾曼的手掌,揮向諾曼太陽穴的那一拳調整角度朝著脖頸砸去。
事實證明拉爾的判斷是正確的,諾曼雖然在實力上有優勢,但缺少了拉爾的狠勁,選擇了退讓,後撤一步。
拉爾沉穩地跟進,不給諾曼留一絲髮揮的空間,他的四肢短小,身形低矮,貼身戰就是最大的優勢。
拉不開距離,諾曼也不慌,直接一掌斬向拉爾腳下,由氣凝聚成的無形刀刃在場地上留下一道寸許深的痕跡,拉爾被迫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不繼續追了?”諾曼從容地後退。
“畢竟你也沒有後退的空間了。”拉爾怪笑道。
確實,諾曼再退兩步就要到牆邊了,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是啊,這個場地確實小了些。”
“不過對於安放你的屍體來說,已經夠用了,對吧,侏儒。”諾曼嘴角一翹,這次輪到他嘲諷別人了。
“若是激怒有用的話,我早就死了一百回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