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在觀眾席的一個角落打著哈欠,當他得知自己不在第一天的賽事中上場時,彷彿天都塌下來了。和他一起縮在這裡的,還有艾米拉。
牢李他們被安排去觀察比賽了,如果遇到些有潛力的選手,好讓劉玄早做準備,雖然劉玄本人覺得沒什麼必要就是了。
劉玄雙手交疊塞在袖子裡,眯著眼睛,一副要睡著了的樣子。自從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他就覺得聚氣的瓶頸隱隱約約有突破的跡象,急需找一個強敵印證。
比如巴摩羅啊,馬爾庫斯啊什麼的。
但今天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按照慣例,在鬥技大會的開幕式上,舉辦國的軍隊要進行一次演武,以彰顯國力的強盛。在柔然國,這個任務就落到了最精銳的王室衛隊身上。
王室擂臺雖大,也不可能展開一整支軍隊,所以上場的只是王室衛隊中的兩百名重甲騎兵,當然是不騎馬的狀態。
劉玄打眼一掃,微微頷首表示認可,這些士兵身上每一個都帶著氣的波動,都有著感氣的底子,不愧是精銳。
士兵們身上的重甲風格非常奇怪,上半身包括頭盔在內,酷似劉玄認知中西方騎士板甲,但下半身的腿甲,幾乎完全是皮革加鍊甲的模式,給人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本是騎兵,如果騎在馬上,再給戰馬披上裝甲,似乎就不違和了,下身的鍊甲還可以最大程度上保留在馬背上的靈活度。
這倒是個觀察這個世界軍隊作戰能力的好機會。
接下來的事情,無非就是作為東道主的柔然,以攝政王太子安澤特為代表,發表講話,預祝鬥技大會圓滿成功,各位來賓吃好喝好玩好,臨走前給咱們柔然打個好評
不管在哪個世界,表面功夫都是要做到位的。
隨後號角吹響,王室衛隊分列兩隊,每邊百人,一邊錐形陣,一邊魚鱗陣,都擺出進攻架勢開始對沖。
為了做區別,錐形陣一邊計程車兵頭上綁著紅色布帛,魚鱗陣一邊則是藍色,姑且稱呼為紅方和藍方。
紅方計程車兵一開始就全速發起衝刺,這在場地不大的擂臺上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錐形陣的優勢就在此,所有人只需要步調一致向前衝,陣型就可以保持穩固。
藍方迅速靠攏,縮小每一塊魚鱗中的間隙,但是紅方衝得太快,矛頭已經扎進中央的兩片魚鱗之中。
畢竟是演武,雙方都沒有帶兵器,純靠蠻力揮拳戰鬥,這就讓烈度和士兵們的突破力小了很多。
對於紅方來說,鋒矢陣確實讓他們攻入了藍方的第一層防線,但是無法迅速解決矛頭周圍的敵人,只會讓他們雙拳難敵四手,在數片魚鱗的輪戰中被消磨銳氣。
紅方的指揮官迅速變陣,鋒矢腰間計程車兵迅速散開附著在藍方最外圍,當魚鱗的一側被牽制住,另一側想要支援就得穿過已經橫亙在二者之間的紅方錐形陣矛頭。紅方則見縫插針,當魚鱗因為移動出現空隙時,立刻填入其中阻止其合攏,將一片片魚鱗分割、掰碎。
觀眾席上叫好聲不絕於耳,觀眾大多隻是看個熱鬧,內行,比如看臺上的將軍們以及衛隊統帥,二王子烏薩潘看得才是門道。
“打得不錯,這些日子的操練看來是沒落下。”烏薩潘很是高興,畢竟都是他手下的兵,表現好他的臉上自然也有光,“哪邊輸了,讓他們給我繞著柔然城跑十圈!”
烏薩潘是對著衛隊副官說的,但下方計程車兵們背後同時泛起一股惡寒,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等著他們,下手不自覺又重了幾分。
藍方雖然奮力反擊,但是紅方佔據了先手優勢,很快就無孔不入,將藍方的魚鱗分割包圍,挨個解決,最後中央的魚鱗在四面楚歌之下不得不認輸,演武結束。
雙方重新列隊,向觀眾們示意,隨後退場。
藍方計程車兵們在下臺時,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王室衛隊副統帥。
副統帥雙手抱胸,冷眼看著他們:“打得不錯,獎勵你們繞柔然城跑十圈,老大說的,跑不完的今晚沒飯吃。”
藍方士兵們對視一眼,隨後瘋了一樣暴動著向鬥技場外飛奔而去。
劉玄所在的角落恰好挨著藍方退場的通道,目睹了這一幕:“這個王室衛隊的統帥是誰啊?看上去挺有一套的。”
“二王子烏薩潘,也是一名聚氣武者,現在應該也在那座高臺上。”艾米拉回應道。
劉玄點了點頭。
演武之後,正賽開始,這第一場比賽主要還是表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