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時候,另外兩面城牆,塔樓和城樓外,都響起了震天的號角聲。這個炸藥不僅是摧毀城牆這麼簡單,還是小羅伯特發出的訊號,另外兩邊的羅慕人,就要發起進攻。
嚴海一咬牙,沒有管城牆上的事情,攻勢再兇猛,有城牆和守城器械,黑石軍終究能夠抵抗一會。而潛入了城內的小羅伯特,他們才是最危險的。
最重要的,小羅伯特只有嚴海自己可以對付,其他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
年輕人,果然膽大包天,這炸藥要是一個沒控制好,小羅伯特自己的手下也要有不小的損失。
現在,羅慕人的進攻不再是前一天的試探和小打小鬧了,他們摸清楚了城牆的結構,發動了真正的攻勢。
重騎兵全員披甲步行,黑石軍的箭矢落在他們身上就像是毛毛雨,能刮花甲面上的漆都算是這一箭運氣好。
輕騎兵反倒沒有下馬,等到重甲兵抵達城下後,他們兩人一組扛著登城梯衝上去架到城牆上。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城牆上密密麻麻地搭上了十幾架登城梯。
重甲兵開始向上攀登,黑石軍取出滾木礌石向下投擲。羅慕人故技重施,只要有黑石軍敢露頭,就是一波標槍覆蓋過去。
黑石軍也毫不示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拿出繳獲的標槍,投向羅慕人的標槍隊。但他們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力量也不如羅慕人的標槍兵,根本攻擊不到。
想明白了這點後,黑石軍很快將目標轉向了攀登中的重甲兵,弓箭破不了的甲,標槍可以。距離近,重甲兵的隊形又密集,很難射不中。
一時間,給重甲兵造成了不小的傷亡,趁其不備狠狠打了一波輸出。逼得重甲兵在攀登時也要一手舉著盾牌進行防禦,盾牌被洞穿,只要扔掉盾牌就行,胸甲被洞穿那就重開咯。
這個舉動還有個意外的收穫,羅慕人的標槍隊不敢大肆投射標槍了,因為沒有損毀的標槍都會變成黑石軍士兵的武器。
黑石軍計程車兵又大膽地從城牆上探出身子,向下投擲滾木礌石。羅慕人又不是傻子,不會白白挨砸的,快要攀登到城頭的羅慕人一個飛身起跳,趕在滾木礌石砸下來之前一劍刺穿了黑石軍士兵的胸口。
羅慕人的雙手向後拉扯,將黑石軍士兵的屍體拽下了城牆,隨後迅速登上,佔據了登城梯後面的一小片空間。
幾名黑石軍老兵帶著一群民兵迅速圍了上來,他們有基礎的戰鬥素質,知道這種橋頭堡要第一時間抹消掉,否則等其不斷壯大,就回天乏術了。
“滾開!”羅慕人手中揮舞一柄軍團短劍,近身戰這種短柄闊刃的武器相當好用,靈活,殺傷力又強,唯一的缺點是太短了。
黑石軍計程車兵一槍刺來,羅慕人抓住槍桿,一劍將其斬斷,向前一步按住黑石軍士兵握住槍桿的手,一劍將其梟首。但也因此身側露出了空檔和破綻,一左一右兩柄利劍,來了一個字面意義上的兩肋插刀。
因為身後的位置被空了出來,又是兩名羅慕人翻上城頭,他們上來的第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同僚在兩名黑石軍的圍攻下含恨倒下。
兩人掏出戰刀向前衝殺,又被幾名民兵架著長槍一起擋了回去,雙方就這樣僵持住了,誰也奈何不了誰。
城牆下的羅慕人,這一道登城梯之上沒有了落腳的空間,就分散到周圍的其他位置,在城牆上各處開花,很快建立了多個落腳點。
在黑石軍老兵的帶領下,現在還體力充沛的民兵們還能把羅慕人壓制在城牆邊緣,等到他們後繼乏力的時候,恐怕就輪到羅慕人推進了。
另一側城牆,塔樓下方。
堅固的青石磚,在弩炮持續不斷地轟擊下,多少還是產生了些損傷,有幾根弩箭的運氣比較好,扎進了青石磚的縫隙間,將周圍的青石磚擠壓,微微有些開裂。
因為有塔樓,嚴海放在這一側的兵力就少了些,面對羅慕人的衝鋒,無法用人數優勢壓下去,只能沿著城牆反覆拉鋸,一旦有登城梯搭上,立刻摧毀。否則只要出現一個口子,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嚴海此時眉頭緊鎖,他帶隊遠遠地吊在小羅伯特的後面,小羅伯特帶著他在烏蘭縣兜圈子。對方很明顯不清楚烏蘭縣的構造,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巷道繞暈,和嚴海撞個正著。
就像一個滑溜的泥鰍一樣,當嚴海以為自己抓住了小羅伯特,他們就會從另一個角落中溜走。這是一種天生的感知力,也可以說是直覺的一種體現。
更要命的是,小羅伯特現在前進的方向正在一步一步接近烏蘭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