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冀手中蒼狼嘯月勢大力沉,聯軍武者則更加靈活,槍頭好似蜻蜓點水一般,與刀刃相互碰撞,金鐵相交,濺點火星。
兩人的實力不分伯仲,王冀力量更大,聯軍武者則是技巧和速度更勝一籌。對拼數合下來,王冀大口喘著粗氣,身上多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傷口,尤其是肩膀和兩肋,像是被刨子刨過一輪。
聯軍武者被王冀的力量震得虎口開裂,鮮血橫流,雙臂發麻,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再來!”王冀手中蒼狼嘯月高舉過頭頂,真的宛如一輪明月當空墜下,刀鋒閃爍著寒光,當頭落下。
毫無掩飾的一擊,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技巧,只是在展示純粹的力量。
聯軍武者將槍桿甩起如同鞭子,抽向蒼狼嘯月的刀柄。要說重武器有什麼弱點,那就是在操控者身上,大而沉重的刀頭會讓整個刀身重心向前傾斜,只要打點到位,就可以做到以巧破力,破壞重心平衡。
王冀身上的不少傷勢都是被聯軍武者用這種方式打出破綻才造成的,因此他也早有防備,刀柄一轉,掌心前推,刀頭的部分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向。
刀刃與槍桿相接,像是鋼刀切豆腐一樣把硬木製成的槍桿斬成兩節,餘威不減,刀面如石墜拍砸在聯軍武者的胸口。
受此重擊,聯軍武者上身巋然不動,但他的面色已經憋得像是豬肝一樣泛紫,一口老血噴出,從胸前看去,能發現他胸口的肋骨已經凹陷了一大塊,破碎的皮肉和骨頭茬子混雜在一起,腥味隨風而過,讓人有些血氣上湧。
王冀用手腕架住刀柄,向上跳動,刀刃撕裂血肉切進聯軍武者的胸腔之中,將其結果。
王冀身邊,劉玄麾下計程車兵士氣大振,加上又有大量武者開路,迅速壓制了士氣低迷的聯軍騎兵。
另一邊,聯軍隊伍的最前端,劉玄護著端木芸向前一路啃噬,收割著聯軍士兵的生命。驚恐萬分的聯軍想要逃跑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後也在混戰著,道路一時間擁擠不堪,就連對劉玄還擊都是難上加難。
聯軍士兵此時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後面的怪物還在追,前面又冒出來個殺星。有部分聯軍士兵徹底失去了戰意,不願意再繼續戰鬥,扔下武器舉手投降。或許他們此時此刻也在感慨,自己為什麼要跑到大西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錢財沒有撈到,自己的小命還要交到別人手上。
本來劉玄是不打算留活口的,隨著投降的聯軍士兵越來越多,要是再趕盡殺絕,聯軍狗急跳牆,劉玄的麾下多少也會有些傷亡。
又考慮到西山谷大力發展中,正是缺乏勞動力的時候,就算派不上其他用場,扔去挖礦也是好的。
於是劉玄下令不再攻擊投降的聯軍士兵,把重點放在負隅頑抗之人身上。
戰鬥很快結束,劉玄讓人收攏了投降的聯軍士兵,大概有五六十號人,其餘不願意投降的,現在都躺在地上領盒飯了。
安排了幾名武者帶著俘虜先行撤回西山谷,現在聯軍的主力還沒有到這個位置,走小路還是絕對安全的。
打掃完戰場,端木芸垂著手輕輕扯了扯劉玄的衣袖。劉玄與端木芸對視一眼,微微頷首,朝聯軍騎兵來時的方向走去,那裡有人在等待著他們。
就在劉玄二人動起來的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依娜也悄悄跟到二人身後。
“艾米拉那邊呢?”劉玄問道。
“有王冀大哥他們在,不會有問題的。”依娜像是心虛一樣縮著脖子說道,“我覺得你們這邊可能更更需要我,我不會礙事的。”
劉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在道路的遠處,一面斷崖下方,壯漢坐在一匹戰馬的屍體上,一手拽著馬腿生啖其肉,一手上下拋動著聯軍士兵的人頭把玩。
“喲,終於來了,等你們好久了。”李闖丟下沒剩二兩肉的馬腿,將手中的頭顱拋向劉玄。
劉玄飛出一劍將逼近的凌空頭顱斬成兩半,黃白之物散落一地,卻沒有多少血液流出。再看看李闖腳下那一灘猩紅,可想而知他確實等了挺長一段時間了。
是漢人劉玄稍微放鬆了一點,這種場合下能出現在這裡的漢人,還有針對西域聯軍的行為,多半不會是敵人,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專門設個局來引誘他們上鉤,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寶貝?
“你是誰?”劉玄眯起了眼睛,將劍收回鞘中,手掌依然緊握劍柄,隨時準備發力。
李闖在戰馬屍體上擦了擦手中的血跡,鯉魚打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