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靠後的騎兵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一門心思地向前衝想要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道路卻被前面停下來的騎兵堵了個嚴嚴實實。
“搞什麼!怎麼停下來了,趕緊給老子往前跑啊!”後面的騎兵罵罵咧咧地擁擠著向前,幾乎堵塞了整條道路,就像是堵在高速公路上的車隊一樣。
“殺!”道路兩旁突起一軍,喊殺聲震天,劉玄麾下縱馬越過道路旁的矮坡,一部分人衝向聯軍騎兵隊伍的尾端,另一部分直接朝擁擠最為嚴重的地方殺去。
“不好,漢人有埋伏!”聯軍騎兵的隊伍開始了掙扎,試圖把堵死的道路空開,但是人擠人,馬踩馬,一團亂麻又如何能理得清。最外側的聯軍騎兵最倒黴,他們有施展的空間,卻也變成了攻擊的首要目標。
逃到此處的聯軍騎兵人數不多,不過劉玄的麾下更少,但他們有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隊伍中的武者佔比率極高,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打伏擊戰,最基礎的戰術就是掐頭去尾吃中間,在另一個世界的賽里斯,這是婦孺皆知的常識。
劉玄和端木芸一起在前面負責堵門,也就是掐頭,依娜受制於身份不能出手。於是指揮的職責就來到了王冀的肩上,其實劉玄並沒有指點過王冀,只是他憑藉著自己的直覺和戰術天分,下意識地將隊伍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去尾”去了,另一部分則由他親自帶隊,負責主攻,吃中間。
“滾開!”這是王冀第一次在戰場上真正和西域人面對面,這是屠戮他家鄉,擄掠他賣作奴隸的仇人。曾經,王冀認為自己將一輩子待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直到有一天和無數其他的奴隸一樣,死於各種疾病、非人般繁重危險的勞動,或者是西域人的鞭笞、虐待。
劉玄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哪怕只是無意識的隨手之舉,卻也撕裂了籠罩在王冀這些人頭上的陰霾。王冀以及和他一起的所有奴隸,都很想報答劉玄的救命之恩,所以選擇跟在劉玄身邊。
日子一天天過去,原本躊躇滿志的王冀發現,劉玄似乎並不需要他的幫助。一名聚氣巔峰,只差半步就能固氣的武者,有沒有跟班好像區別不是很大。
如果派不上用場,給劉玄當個家丁、護衛,也算能夠小小彌補一些遺憾了。直到劉玄被派到西山谷負責管理一整個營地,又從羅慕人那裡帶回來了三千匹優良的戰馬,並且指定他挑選人手訓練自己的騎兵隊伍的時候。
王冀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用武之地了。
從小,王冀對周圍的環境變化就顯得特別敏銳,和村裡的同齡孩子一起玩耍的時候,如果有野獸接近,他總是能第一個察覺,並帶著孩子們離開危險的地方。
因此,小小年紀的王冀在孩子們之中就有了一定的影響力,學習到一些領導的能力。
王冀用自己的天分和才能,迅速為劉玄挑選出了騎兵適應性最高的一批人,然後將其捏合為一個整體。訓練什麼的,王冀的水平還是差了些,不過這也意味著他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至少現在,管理這一百多號人,以他的能力來說完全夠用了。
在看到了王冀展現的成果後,劉玄本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態度,以及現代人的一根筋或者說沒有城府的思維,放心大膽地把這支騎兵隊全權交給了王冀統領。
古人言士為知己者死,王冀只是個黎庶黔首,前不久還是個奴隸,劉玄這樣行為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信任,於是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
懷揣著這種責任感,王冀揮舞著大刀一馬當先從土坡上俯衝而下。自從他成為了武者之後,用那些基礎的武器裝備就都不是很順手了,在劉玄的安排下,西山谷的工匠們專門為他打造了一柄大刀。
出於劉玄的個人喜好,這柄大刀被打造成了偃月刀的模樣,考慮到對正主的尊重,將刀頭與刀柄處的龍形吐口換成了狼頭。
然後劉玄將其命名為“蒼狼嘯月刀”,這個世界的人可不知道什麼叫中二,包括依娜在內的所有武者,都對劉玄起名的水準讚不絕口,至於是不是真心的就不重要了。
只有端木芸在得知這個訊息後翻了個白眼,露出了在她身上很少見的少女該有的情緒波動。
蒼狼嘯月重達百斤,武者的身體素質揮舞這樣的武器跟玩具的區別也不大了。刀鋒所到之處,聯軍士兵人馬俱斷。沉重的刀刃瞬間就將團團圍在一起的聯軍士兵撕裂,驅散。
幾名聯軍士兵從王冀左右兩側圍了上來,感氣武者還沒有強大到非人的地步,他們在混亂的戰場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