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根據法律,對薛委員的匯金公司進行了罰款和責令整頓,也限期他交付拖欠的工人工資,對主要的責任人,包工頭白保山等人也進行了依法的處理。不過,小嚴現在講的這個拖欠工資的情況,也就是當時的支付行為其實是他利用手段並沒有完全交付或者根本沒有交付,這麼多年的事情了,如果我們公安的同志已經確認這個犯罪事實,我想,薛良平的情況,我建議還是移交公安部門再繼續深入調查處理為好。”開口講話的就是當年的安蘇市主管安全生產的副市長孟中聯,現在年紀也大了的他被調到了市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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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隊長還是比較認可這個曾經的孟副市長的話,心中已經開始點頭而實際沒有開始時,一人直接大聲提出了反對意見。
說話的是一個地中海頭,皮色顯黑的中年男性,也是同為副主任的何懷義。因為會議桌還算是比較大的,而且和發言的孟中聯一左一右在周西鳴的兩旁,基本就算是並排的位置了,為了駁斥孟中聯的話,何懷義頭面向孟中聯,脖子則靠著臺子向前伸,他聲音還是真的算蠻大的:“你這個不行的,如果確實欠錢麼,叫良平補齊麼好了,當年的問題應該按照當年的法律,不適用於現在,當時出現這種問題的話,直接罰點款,叫他把錢出齊就行了。現在我想也應該是如此的。”
“問題就在,當年那些農民工也在發生事情之後也沒有說再向警方報案或者向政府求助了,目前從嚴隊長這邊的證據來看,確實還是欠著這筆錢的,當年的稽核工作是誰在做,這個是一個大問題啊,怎麼沒給錢就以已經結清來做結案了?”會議桌一側靠窗位置的一箇中年的女性比較理智的反對何懷義的話,就此說道。
“恩,這個是要好好調查一下,老孟你知道這個事情麼?”周西鳴問道。
“嗯,當然,當然是一個我們一直叫他小時的小夥子負責做這個工作的,不過之後他家中出現變故,後來就辭職出了系統了,可以讓嚴隊長透過公安系統去找到他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孟中聯回答道。
“就算找到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顧國的法律原則有一條叫做"不溯及既往",也叫"不追溯原則"或"非後事不及前事原則"。基本思想就是,一旦某個行為在其發生時沒有違反現行法律,那麼在法律發生變化後,不能追溯地將其定為違法,也就是不能對之前的行為追究責任。當年,我國勞動法還不全面,社會上大部分企業和員工之前都沒有勞動合同,甚至不交醫社保,更別提像他們承包商手下的這種農民工人了,沒有了合約違法的前提了,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這個拖欠工資之事,就讓薛良平補完即可了。
還有一點,我想和大家強調,目前,我市招商還是比較困難的,大部分收入都是在工業園區和旅遊業上,現在要加快經濟建設的大前提下,像薛良平這種人的這種過錯,確實可以"不溯及既往",他手上還有一些招商的渠道,而且對我們市這些年的經濟建設是有貢獻的,現在他的產業也是我市的大企業,除去旅遊區的企業納稅第一名,一旦出現問題,公務員的工資從哪裡來?這種不是很重大的問題,也不觸犯當年的法律,我看此事,就這樣為好。”何懷義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並不同意要很嚴重的處理薛良平。
桌上的眾委員也是你看我,我看你,有幾個還點了點頭,像是贊同了何懷義的說法。
“哼!你這麼講就不對了,難道因為有貢獻,產業大,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孟中聯氣得直接拍桌而起,對何懷義的話嗤之以鼻。
“你!。。”何懷義剛想反駁,就被周西鳴一句低沉的“好了!”,所打斷。隨後整理了一下情緒,對著桌對面的嚴隊長問道:“你看呢,小嚴,如果我們同意移交的話,你準備怎麼處理小薛的事情啊?”
“哎。。這。。”何懷義剛發出聲就被周西鳴用一個豎起的手打斷,示意他最好現在先閉嘴。
嚴隊長看著臺上的這個情況,也是略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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