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隊長,正襟危坐,頓了頓,最後還是選擇正面回答周西鳴的問題:“我們執著於薛良平欠薪的事情不假,按照現行法律,他的行為是持續的,並且到目前為止並沒有支付清這些勞動者的款項,雖然中間有兩道轉折的中間公司,但是實際情況還是因為薛良平的公司沒有按照合同支付工地施工費用讓那兩家中間公司,無法順暢支付合理費用。我也知道,領導們的顧慮,薛良平作為我市民營企業的傑出代表,又是我市的人大代表,確實是可以從輕處理,一退了之的。不過我們目前掌握到的線索,薛良平可能還有其他的問題需要釐清,我們也是想借著這個原本存在的案子,來把懷疑內容更深入調查一番。當然,從個人感情上來看,這個欠薪的問題,影響甚大,我這裡的多起人命案,最早就是由於這個問題而逐漸擴大而來的,之間雖沒有直接聯絡,也沒有法律上他薛良平要負的責任,但是從情理上,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人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眾人在聽到嚴隊長指出薛良平還有其他問題的時候,幾個是面面相覷,有的沉默不語,有的也是大為震驚的看著嚴隊長,更多的還是好奇,好奇還有什麼不在嚴隊長呈上來的報告中。
終於,有人坐不住了,打斷了嚴隊長還在繼續的話,本身這種打斷報告的行為是不太合理的,可是提問者不是別人,正是周西鳴本人,他問出了眾人想問卻又沒有適當理由的開腔,他問道:“嚴隊,你剛剛說薛良平還有其他問題,是什麼問題?”
此時,眾人目光又齊刷刷的等著嚴隊長的答案。
嚴隊長抿了抿嘴,眼神就往上移了,直到周西鳴的臉上,他回答道:“這個是警務系統內部的調查,目前尚不成熟,希望領導理解。”
周西鳴也是清楚嚴隊長可能會有這樣的回應,一方面,老頭子是想用這個提問來讓下面的人不要在有過多想法,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這個傳聞裡一等一的刑警隊長,在這樣的場面下,會是怎樣的態度。
“那你就不應該放在你的回答裡,你應該先調查清楚,再來向我們要人。”何懷義面色不快,低沉的聲音從桌子一角傳了過去。
旁邊也有一個委員附和:“是啊,嚴隊長,我們理解你們警察辦案的流程,但是在尚未獲得有力證據前,不能以此讓我們一個委員跟著你們去接受調查,哪怕是老百姓,這樣我看也是不妥當的吧。”
另一個坐在嚴隊長身旁的委員也提出了他的觀點:“我們顧國是法治國家,法治社會,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在當年法律尚不完善的情況下,現在的我們可以督促薛總去補救他的過失。。”,他看了看嚴隊長嚴肅的臉轉而換了個詞:“或者說是過錯,我們當然也聽說了白保山案的大致情況,不過,一碼歸一碼,最後還是要把情緒收起來,交給法律去判定,你們既然是法律的工作者又是執行員,就要更加尊重法律了。”
嚴隊長看了看身邊人,嘴角假假的揚出了一個弧度,心中只一個詞:“春池嫣韻”
看來,大部分委員都是如文清所言,還是持支援薛良平的立場的。
“咳咳,那你們有什麼想法麼?”周西鳴看向市政府來的兩位人員。
兩人搖了搖頭,一人回道:“我們只是旁聽,當然尊重各位主任和委員的意見。”
周西鳴拍了拍手,私底下還在交頭接耳討論的委員們,都安靜了下來,他朝著秘書長齊傅看去,齊秘書長馬上明白了周主任的意思,站起來對著眾人說道:“我們討論得也差不多了,還是有多方的不同意見,既然如此,我們就舉手表決一下吧。支援將薛良平暫時交由公安機關嚴隊長調查的請舉手。”
以孟中聯為首隻稀稀幾人舉起了手。
“同意薛良平歸還欠款,批評教育的請舉手。”
第二批以何懷義為首的舉起手來,人數自然是比第一批要多一點。
“那麼剩下沒舉手的,就預設為棄權。好的,那本次會議商議的結果就出來了。”齊傅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嚴隊長又看向了周西鳴。
周西鳴點了點頭,“嗯,好,那既然如此,結論就出來了,老何啊,那薛良平那邊你馬上去聯絡一下,讓他該改正的馬上改正!”
“可是,周主任!”嚴隊長站起身來,還想說點什麼,想了想還是坐了下去,臉色鐵青。
周西鳴看出了嚴隊長心中的不滿和憤懣,既然會議結束,就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可以離開會議室了。待眾人走後,會議室就只剩下了周西鳴和嚴隊長,“小嚴啊,我們按照章程投票,結果既然已經出來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