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位江湖高手甚至不敢直視趙騫。
柴青山眼中滿是狂喜。
“賭贏了!賭贏了!我東越劍池崛起,就在眼前!”
他看趙騫,就像是在看神。
而師妃暄,亦是美眸中泛起一道道漣漪。
當聖旨真的到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主宰了一切。
她心中泛起無限的羞意,想起那晚的承諾。
但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抗拒。
看著趙騫的背影,她眼中升起崇拜和痴迷。
趙騫此刻已然成為所有人的目光中心,大勢匯聚,光是站在那裡,都足以讓宗師境高手喘不過氣來。
徐豐年已經徹底呆滯。
他不是傻子,當他聽到聖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不會死了。
但此刻他的心情,卻是比死還要痛苦千倍萬倍。
他想要瘋狂咆哮,但是到了嘴邊,卻是變成了痛苦至極的嗚咽聲,低沉而悲慼,他涕泗橫流,悔恨交加,整個人都在不斷地顫抖。
老劍神看了眼徐豐年,嘆息一聲。
“可惜。”
最終,他還是沒有說話,他知道,徐豐年會有人來接,但不是他。
李淳罡靜靜地看著海波東:“待我重回巔峰之日,再與你一戰,希望那時,你已經踏足陸地神仙之境。”
海波東眼中同樣有著戰意:“到時候必要見識見識你的劍開天門!”
他無比自信,自信自己若是踏足陸地神仙之境,絕對不會遜色李淳罡。
李淳罡大笑。
對著趙騫拱了拱手,一擺羊皮裘,就逍遙遠去。
他答應徐嘯出手,如今全力以赴,問心無愧。
趙騫只是淡淡看著。
他知道李淳罡對自己沒有惡意,這樣的人物,也不是能夠隨意束縛的住的,想要留住他,要花費巨大代價,也沒有這個必要。
“海老,辛苦了。”
趙騫笑道。
“這是老僕分內職責。”
海波東對著趙騫恭敬拱手,立於趙騫身後,氣息再次恢復至平平無奇,就像是一個普通老者。
但是這回所有人對海波東的敬畏卻是達到了極點。
這..…可是能夠和老劍神相媲美的恐怖存在,那漫天的冰霜給眾人留下了極大的印象。
冰皇之名,已然不脛而走。
遠處戰場荒州和北涼兩方已經完全分開。
北涼一方,氣勢萎靡,無限悲涼。
聖旨的內容讓北涼士卒們無比痛苦。
拼命搏殺,但是最終卻功虧一簣,需要割地幽州才能夠換回世子,這是何等憋屈,眾人心中更是無比懊惱,覺得自己無用,像個廢物。
“我等無能,連累義父受如此屈辱。”
齊當國雙目血紅,痛苦怒吼。
袁左宗環視大軍。
此戰乃是死戰,損傷巨大。
大雪龍騎來時九千,到了現在竟然已經只有四千,折損大半。
而五萬北涼鐵騎更是悽慘,只餘兩萬。
雖然對面也有損傷,但是遠不如自己這麼大。
“回去再讓義父責罰。”
袁左宗深吸一口氣,騎乘戰馬立於城前。
他看著趙騫,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絲的恐懼,這樣的人物,稱之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不為過,他強行壓下那一絲絲荒謬的恐懼感,沉聲喝道:
“逍遙王,如今聖旨已到,可以放了我家世子吧?”
趙騫瞥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只餘下霸道的聲音傳來:“放他可以,讓徐家人來接。”
袁左宗神色大變。
想要和趙騫爭論,但是趙騫背影已經遠去。
若是不服?儘管來戰!這就是趙騫的底氣。
區區袁左宗,沒有資格和他說太多。
袁左宗神色大怒,臉色不斷變換,心底升起無比的憋屈,但最終卻是化為濃濃的無奈。
技不如人,能夠如何。
畢竟逍遙王也不是不放,只是讓徐家人來接。
縱觀北涼,徐嘯自然不能來接,徐龍象在武當修煉,徐渭熊在上陰學宮求學,那麼就只剩那位失蹤半年的大郡主,徐脂虎了。
袁左宗知道這是讓徐脂虎主動現身。
當初為了躲避大婚,徐脂虎言稱失蹤,趙騫就是要讓她,自己怎麼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