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大喝聲從遠處天際響起:“聖旨到~!逍遙王接旨!!!”
這聲音讓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
這一刻無論是大軍爭鋒,還是強者搏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遠處飛馳而來的單騎,李淳罡長嘆一聲,劍意散去,嘴角溢位鮮血。
他知道事情,結束了。
但不是以北涼王希望的方式結束。
與此同時。
北涼王府。
書房之內光線有些黯淡,徐嘯獨自一人負手而立,看著牆上的畫像,那是一個眉目如劍的女子,徐嘯眼中帶著思念。
門外響起女子的聲音:“父王。”
“進來吧。”
一截白玉般的手臂推開書房大門,女子身著紅裙,容貌絕美,身段姣好,見到徐嘯正愣愣望著牆上母親的畫像,不由輕聲道:
“父王,您找脂虎?”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賜婚之後就失蹤的北涼大郡主,徐脂虎。
徐嘯從愣神中回過神來。
看著自己的大女兒,神色間似乎有些愧疚。
這眼神讓徐脂虎不敢對視櫃。
徐嘯緩緩坐下,指了指桌上:“看看吧。”
徐脂虎望去,瞳孔一縮。
桌上赫然擺著幾件食物。
一道聖旨。
三份軍情.
徐脂虎有些沉默,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她自然也知道,自己弟弟被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吊在城門,指名讓北涼的人親自去接。
如今父親這般神色。
只怕不是很妙。
一時間,紅裙少女竟是有些不敢去看這樣事物。
最終深吸一口氣,徐脂虎還是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
她第一個觸碰的不是聖旨。。
而是軍情,緩緩開啟,上面說的是:
“北莽三十萬大軍暗中撥動,有意南下。”
短短十幾個字,但是徐脂虎卻是瞳孔一縮。
這意味著什麼很簡單,北涼大軍的主力不能輕易調動了。
否則就等同於將北涼的後方拱手相讓,這幾十年抵禦北莽的努力就毀於一旦,不僅如此,以北莽對北涼的恨意,那下場不用多說。
她繼續開啟第二份軍情:“顧劍棠調動離陽大軍前往青州剿匪。”
又是短短十幾個字。
但是徐脂虎心臟卻是收縮的更加厲害。
她不是傻子顧劍棠乃是何人?
離陽八位大柱國之一,還是武陽大將軍,這樣的人物只是調動兵力去剿匪,而且還是和荒州相鄰的青州。
這麼巧合。
誰信?
徐脂虎手指已經開始顫抖,她甚至有些不敢看第三份軍情了,生怕看到什麼自己不想看的訊息。
“看吧。”
徐嘯平靜的聲音響起。
徐脂虎開啟第三份軍情:
“褚祿山身隕,一萬鐵浮屠,全滅;袁左宗及齊當國趕至,大雪龍騎不敵墨甲龍騎,折損兩千,北涼鐵騎不敵荒州鐵騎,折損八千,共計一萬。”
這份軍情要詳細的多,內容,也要沉重的多。
徐脂虎如遭雷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天底下竟然還有大雪龍騎打不過的騎軍?以袁將軍之能竟然都攻不下荒州城?”
徐嘯眼底壓抑著極為陰沉的憤怒,冷哼一聲:“你這位未來夫君可厲害著呢,所有人都小瞧了他。”
徐脂虎嬌軀一顫。
眼中的震驚宛如實質。
三份軍情,已然告知了徐脂虎如今北涼的處境。
進退兩難,進則要承受三方圍攻,腹背受敵,退則無法救出豐年,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吊在城門,直至斬首。
但是自己父親到現在還有著理智。
那麼顯然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
答案應該就在這份聖旨當中。
實際上徐脂虎也猜到了幾分。
她這一次沒有猶豫,緩緩開啟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北涼王鎮守北涼四州,勞苦功高,朕聞愛卿近日舊傷發作的,恐愛卿心力交瘁,損耗軀體,特將幽州交由逍遙王代管,以分擔愛卿之責任。”
“另,逍遙王乃是我皇室肱骨,與愛卿兩女婚事還需早日提上日程,三月之後大婚,不宜再拖,欽此。”
聖旨緩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