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恨的也該是陳芝豹才對。
徐渭熊眼神冷冽。
這都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只有她和徐嘯才知道的身份。
徐嘯為徐豐年培養的最後一個死士,‘士甲’!
因此,這遞來的情報在她看來就很是可笑,本來她想將計就計,可惜那遞來情報之人隱藏地很深,一直沒有抓到什麼尾巴,也就作罷。
心中轉動著念頭,徐渭熊穿過府內長廊,一個俊朗的公子哥頓時出現在眼前。
不得不說,徐豐年賣相還是可以,不過經過荒州之事後,徐豐年肉眼可見地人變得陰沉了很多,許多王府下屬都知道,世子從荒州歸來之後,人雖然變得上進了很多,但相應地也變得扭曲了很多。
不少下人都被虐打致死。
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此時徐豐年見到徐渭熊,臉上不由泛起喜悅:“二姐,你終於回來了!”
徐渭熊眼中也有些喜悅,不過還是淡淡道:“我在上陰學宮聽說你最近在府內打死了不少的下人。”
徐豐年眼神一滯,有些畏懼這位二姐,只是訕訕道:“那個愛嚼舌根的告訴二姐的,都是些不聽話的下人,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徐渭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徐豐年,將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才收回目光。
她心中暗歎這種話以往的徐豐年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看來此前荒州的經歷對他的確有著很大的影響。
不過也好,以後要掌舵北涼王府性子殺伐果斷些也不是什麼壞事。
徐渭熊問道:“父親身體可還好?”
徐豐年隨意道:“還是老樣子,腿經常痛,哦,最近心情不太好。”
他說著,看了眼鳳鳴樓的方向。
“二姐你剛剛從那裡過來,應該知道原因。”
徐豐年眼神有些陰霾。
徐渭熊眼神一冷,手中長鞭抽了他一下:
“怎麼,現在連大姐都不叫了?”
徐豐年倒吸一口冷氣,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二姐你剛剛從大姐那裡過來,怎麼樣,勸好了沒?”
他得到訊息,徐渭熊回府,直奔鳳鳴樓,這才來此等候。
“別裝樣子,我打的不重。”
徐渭熊先是白了一眼,而後又緩緩搖頭道:“大姐想一個人靜靜。”
她沒有說方才發生的爭執。
徐豐年冷哼一聲:
“從荒州回來之後就是這樣了,我找過她好多次,都說一個人靜靜,真不知道大姐是怎麼想的。”
原本他和徐脂虎姐弟間關係很好。
但不知道為何,一下子就疏遠了這麼多徐豐年很是不爽:“興許是馬上要嫁入豪門,已經不屑搭理我了吧。”
他將一切的原因都歸咎在趙騫身上,渾然沒有想過自己這些時日說的傷人話語。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語,徐渭熊眉頭一皺,她感覺,自己可能低估了荒州之事帶給小弟的影響了,深深地看了徐豐年一眼,她沒有揮鞭,她打算和父親好好說下這個事,讓父親往後要多加規訓,不然恐怕將來要出問題。
徐渭熊深吸一口氣道:“大姐往後我會慢慢勸她的,她現在有心結。”
“先隨我去見見父親吧。”
“此次大婚還有些事情要和父親商議,時間不多得抓緊才行。”
徐豐年鬆一口氣,剛才話語脫口而出,差點以為自己又要挨鞭子了。
見到徐渭熊沒有在意,這才放鬆。
“還是二姐對我好!”
他看了眼鳳鳴樓,心中冷哼一聲,在前面領路。
想起再過幾日自己兩個姐姐都要出嫁,不由得眼神陰霾更甚。
北涼王府當中發生的爭執自然無人得知。
時間悄然流逝。
距離北涼王兩位女兒出嫁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此時荒州城內。
各處早就開始張燈結綵,比上次和霍青桐、香香公主大婚還要更加隆重。
一是因為現在的荒州城更加富足,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大家都知道,此次王爺迎娶的乃是北涼王的兩個女兒,王爺和北涼王可不太對頭,自然不能丟了王爺的面子。
按照迎親的流程。
趙騫做為新郎需要帶隊前往北涼將兩位新娘子帶回,而後則是在荒州城完成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