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該怎麼行動,不知道,沒研究過也沒看過。
只能想象著自己這個業餘的傢伙,能不能把威嚴的一面展示出來,至少能混過去再說。
說來也真是很奇怪,在劇本里非正式侍衛也就算了,可到了現實中真的有了編制,為什麼……
東堯這個掛牌的軍人,連端起槍來都有點生疏。
不會是假冒的吧?
這年頭連證書都能偽造,往編制裡塞個人還不容易嘛,那就只能希望東堯稍微有點自保的能力了。
“東堯,你這端槍的姿勢,比三歲小孩玩的塑膠槍還要脆吧?我很懷疑,你到底是怎麼進入神仙部門的”,小鬼貼著東堯,搖頭晃腦的四處觀察。
四周黑漆漆的,跟背上貸款債務一樣吃人,怎麼嘴上還能這麼不饒人的問東問西呢?
真的是得了黑白無常,那些喜歡盤問人的後遺症了,估計。
一直保持著塑膠感軍人姿勢的東堯,也開始親手破壞自己的形象,有點小孩子氣的回答道,“這些破事等我死了再問我信不信,判官?能活著出去也是要從現在開始努力的,閉上嘴!”
小鬼扭了扭被垃圾箱刮傷的手腕,暫時敷衍的同意道,“行!大紅花軍官……可是我們都走了這麼久了,你到底有頭緒沒有?”
月黑風高的,明明月亮很亮但光線就是不往這裡照射,眼前的一切黑漆都很夢幻,就像物理這門侷限的科學從來都不正確一樣。
至少在玄學面前,科學就是個小揪揪。
現在也一樣,詭異的光線根本不走直線,以一種舞臺蹦迪似的癲狂路線到處亂照。
時而閃眼,時而瞎眼的,讓陰陽眼的小鬼都有些吃不消,好像用哪隻眼睛來看路都不太對勁,連最簡單的黑白都分不清。
小鬼揉揉眼睛,繼續跟上不太正規的軍人突圍大行動,也繼續在這場很草率的暗殺中犯困。
“哈~~哈……你真是政客搬來的救兵,中看不中用,和上次一樣雷人……”
“噓!找到了”,東堯擋住小鬼的前進,然後一塊躲到了扭曲的角落裡。
然後,一道筆直筆直的光線就射了出來,正好落在他們三個的眼前。
……
這一邊的煉丹爐依舊火熱,和在正午的太陽下曬屁股一樣,不僅需要捂臉的羞恥,而且很傷身。
那些光芒萬丈的泡泡在眼前不斷翻滾,好像一些電視裡很熟悉的東西的影子,袁屠的眼鏡片上依舊沾滿了橘色的液體,一切都模糊起來。
特別是徐嘯傑吊兒郎當的身影,在身邊不斷移動時,意外的覺得心安。
所以袁屠決定……拿警察機密人員的身份威脅他,然後讓他放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泡,反正袁屠確實是這樣很堅定的,開始繳械求饒了。
搖搖頭把眼鏡甩掉後,在自己略微清晰一些的近視範圍內,袁屠開始發揮慫包本性,“徐嘯傑,徐老總!我們這次不是來殺你的,你別誤會,我就是……我是新來的,只是和前輩出來熟悉一下環境,不小心才……”
看不清的接線外,徐嘯傑正拿著一包清晰寫著麥麗素的零食,蹲在爐子旁很懶洋洋的咀嚼著。
嗚嚕嗚吐的嚥下去,然後才說道,“歐呦,不是來殺我的我就不能殺你了嗎?這是什麼邏輯,兩國來戰不斬使者?我可不是什麼守信用的君子,你見過吃人的盲流子講武德的?”
說完又抓起一把巧克力豆,塞進嘴裡,然後把麥麗素的袋子扔進煉丹爐,噼裡啪啦的一陣冶煉,結果幾秒後從中跳出來一顆塑膠彈球。
金亮亮,熱乎乎的滾到地上,碰到了袁屠緊張扣在地上的手。
袁屠嚇得把手一縮,問道,“什麼鬼東西?怎麼還熱滾滾的”。
“別緊張,不是仙丹妙藥,我又不是天天煉爐子的老頭,那些不會流入民間的東西我才不稀罕!彈珠,你玩過吧?”徐嘯傑又挪挪腳,跑到袁屠跟前蹲起來了。
“彈珠,我玩過啊……你要幹嘛?”
徐嘯傑好像笑了,又好像是沒笑,反正一閃而過的怯懦佔據了腦平面。
太上老君的爐子,為什麼不煉仙丹了?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爆改廢品燃燒火爐了?
最好不要是燒屍體也兼用了……
袁屠腦子裡過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最後最害怕的還是害怕自己會被煉成彈珠,然後被蹂躪在指尖和地面之間摩擦。
小時候玩的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