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寬這話,高寶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道:“陳寬,宋憲的親衛統領之職能否保住,就看你的了。”
“元隆寬心,俺的手博與角抵之能,你又不是不知,且看俺去會會這夯貨。”
雖然高寶小覷典韋,可嘴上還是提醒道:“嗯,這莽漢不是好相與的,你且小心些。”
“好。”
三言兩語間,在陳寬的主動請求下,由他代替高寶出戰。只見他神色輕鬆的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扭動著身體。
上首的案几後,劉氏子還沒來得及勸,就看見二人走出廳外,神色間帶著些許擔憂。
其不是擔憂典韋會輸,而是他深知自己這位好友的能力,怕典韋失手,將人生生摔死,故而馬上起身跟了上去。
右邊上首,剛才的一番爭執,王蒼沒有出聲,他亦想看看這典韋是否如歷史上那般勇武過人。好整以暇的飲了口熱湯,然後才看向身後的高寶笑道。
“元隆是否在為吾偏重新人,忘記了雲中舊人生氣邪?”
高寶被說中心事,臉上有些掛不住,一屁股坐到王蒼身邊,將他手中那碗熱湯搶走,也不嫌棄,大口將其飲盡,說道。
“吾等雲中舊人跟隨主公許久,平日裡蹈鋒陷陣,不避矢石,宋憲之能,寶深知之。主公不傾心於我等鄉黨,反而為了這麼一個不知來路的鄉野輕俠,就將親衛統領之職交予他來做,寶不放心。”
王蒼沒有說話,拉起高寶的手就往外走,高寶略微掙扎了一瞬便鬆了力道。因為王蒼如果不在意他這等老人的話,是不會主動來握自己的手的。
院內,典韋與陳寬二人面對面站定,互相開始打量起對方來。
最開始與高寶角抵時,陳寬賴其矮壯,能將高寶掀翻。可後來高寶知道其是個矮墩子,便處處提防,陳寬就逐漸摔不過高寶了。
而且陳寬還經常與呂布角抵,在最開始時,也靠著矮壯的身材將呂布掀翻在地過。可後來,也是被呂布連連摜倒。平日裡陪練的都是這等猛人,陳寬再看典韋時,已經不再把其當做對手。
想到典韋要為自己等人洗犢鼻短褲,陳寬笑得就更憨了。可這副憨笑在典韋眼中,就是一副嘲笑的模樣,心中對高寶與陳寬愈發憤恨。
不由得在心底暗自罵道:待俺將這笑臉賊與那陰臉賊摔到地上,看他們還能不能如此託大!
由於怕衣物在纏鬥中撕扯導致破損,二人互相脫掉上衣,赤著身子,展露出雄壯的身材。
典韋人高,這一脫掉上衣後,渾身的筋肉愈發明顯,肚腹鼓漲凸起,如同一座鐵塔一般站在那裡,令人望而生畏。
陳寬個矮,但筋肉不顯,其一身氣力皆藏於厚厚的脂肪之下,肚腹寬大肥厚,兩條粗腿如同樁子一般釘在了地上。
作為在乙什便跟隨在王蒼身邊的老人,王蒼的幾場大勝裡面,陳寬都有參加,其渾身上下,密佈著道道猙獰的疤痕。最可怖的,還屬腰間那處箭傷,看得典韋心頭一跳。
伴隨著一陣雞鳴過後,二人腳下飛沙走石,如同兩頭野豕對沖,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這一動手,典韋渾身隆起的筋肉愈發鼓漲,陳寬亦顯露出了皮肉下隱藏的巨力,二人或撕或拽,連拉帶扯,如同兩條人形野獸般可怖!
王蒼知道歷史,可沒親眼見過典韋之能,索性不做表態,面帶微笑的看著場上的比試。但高寶不知,見陳寬依著個矮的優勢,險些將典韋絆倒,不由得喝彩連連。
劉氏子來到王蒼身邊,小聲的問道:“君侯要不讓這位勇士收手,我怕阿韋收不住力,將這位勇士摔傷。”
正在喝彩的高寶右耳一動,轉身呵斥道:“閉嘴,且看我家兄弟的本領!”
劉氏子還想再勸,高寶瞪了他一眼,將其嚇得縮了縮頭,不敢再勸,轉身欲走,可剛走兩步,又被王蒼拉了回來,說道:“別急,且先觀之。”
院內,陳寬與典韋在場上你來我往,你攻我防,一連纏鬥了七八個回合,還是不分勝負。伴隨著典韋的又一次猛烈撞擊,重傷初愈不久的陳寬終究是少了些元氣,被撞的身子一軟。
典韋抓住機會,雙手再重了三分氣力,但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可陳寬不知,發現其沒有來攻,只是一味角力,心中頓時大定。可還沒開心幾息,典韋便趁其手上氣力用老,身子再次往前重重的撞了過去。
“嘭!”
伴隨著一聲悶響,陳寬膝蓋一軟,靠後些的右腳正欲往前重踏一步來維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