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腳亂的想用巾帕替他堵住傷口,但都無濟於事,眼看著他慢慢的眼白上翻,鼻子裡出氣少於進氣,臉色更是越來越蒼白,手漸漸的無力的垂落,腿也不動了,傷口處不再有血流出,只有一些血氣泡在不斷的冒出,破滅,冒出,破滅……
“你他媽!”張闓拔刀而出,惡狠狠地瞪著那個小女孩,他整張臉都扭曲了,呈現出一種醬紫色,他大聲的狂叫著,好像恨不得把小女孩生吞了,可雖然他表現的極致的兇惡,但卻沒有向小女孩近前走一步。
那個小女孩此時也瞪大了眼,好像是驚恐,但是她分明在笑,那張稚嫩而俏麗的臉在竭盡所能的笑著,她的嘴角以一種誇張的狀態向兩頭翹起,好像要把整張臉撕裂開來一樣,她渾身上下抖個不停,但明顯是因為在笑而發抖,她手裡拿著的那把小剪刀似乎就是平日裡女孩兒做女紅時用的,刃長不過寸許,但此時拿著剪刀的她卻無人敢近。
“我乃新汲令朱敞朱平廣之女朱藝!今日為父報仇矣!”女孩聲嘶力竭的如是喊道,聲音如利刃般尖利而決絕,緊接著她倒轉剪刀一下子戳進自己的喉嚨,隨著鮮血的飈出,她的身子晃了兩下,而後她奮力向著院牆衝去,剎那間,紅白之物塗在牆上像綻開了一朵奇葩,漸漸的淋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