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小心身後!”齊潤見那王越忽然化身李白,使出一招‘將進酒’來,如同一陣疾風般直撲典韋的後背而去,不由大聲叫著提醒典韋。而典韋在齊潤的提醒下回頭時,卻已經為時已晚,這一劍角度刁鑽,來勢如虹,饒是典韋也覺避無可避,他心下一橫,狠狠的回掄一斧,打算拼個兩敗俱傷。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齊潤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嘯響,再看時,只見一支弩矢已經準確無誤地射中了王越的後心窩。王越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喊,身體一軟,最後那一步失力踏出,手中的長劍也勢盡轉頹。緊接著,典韋那一掄也到了,只是他這情急之下掄出的一擊卻來不及調整斧刃朝向,竟成了直拍,於是那寬大的斧面像拍蒼蠅一樣將王越擊飛出去。
饒是如此,典韋的後背還是被那劍鋒劃開了一道口子,再看王越,人已經落在兩三米外了。
“他媽的,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王越偷襲失敗,後心被弩矢射中,又遭典韋重擊,但他仍然強撐著坐起身來,緊接著吐出一口鮮血,憤怒地罵道。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也打算偷襲別人的行為。
“你娘我本來也不是啥好漢!”管荷走前兩步,一把扯掉蒙面巾,露出那張英氣凜然的俏臉回道。
剛才那支弩矢正是她射出的,用的還是唐周的袖弩,這袖弩做工精巧,一共兩套,分為左右,通體全鋼結構,用皮帶綁縛在手臂之上,危機時甚至可以當做臂鎧,弩體雖然小巧,但弩力卻很強勁,至少有二、三石重,弓臂拉開收窄後正好可以隱藏在衣袖裡,用一根繩環套在中指上扣發,趁人不備之時突然襲擊,無往不利,唐周用它屢屢得手,一直是唐周的殺手鐧。據張芙蓉說,這套袖弩還是唐周自己設計製作的,齊潤初見時,都不由感嘆其心思之巧,可惜路線錯了,知識越多越反動。這袖弩齊潤本想自己留著用,可惜他臂力孱弱,單手根本拉不開這弩,沒奈何,只得由管荷接收了。
王越驚奇的看了一眼管荷,嘿嘿笑了兩聲,喉頭又湧上一口血來,而後兩眼翻白,屍身倒斃,可憐一代劍聖,為虎作倀,最後死於此處。那些虎賁軍士見了,不由的慌了,他們中的大半已經被典韋和郭嘉的手下人斬殺,此時見情況不妙,很多人都轉身而逃,可跑沒幾步,對面的巷子裡也突然又衝出一群手持刀劍的人,他們將這批喪失鬥志的虎賁圍住,盡皆絞殺了。
而後那批人裡出來個領頭的跟郭嘉作揖:“少爺,全了賬了,一個也沒叫走脫。”齊潤這才發現郭嘉居然還留有後手,他竟然埋伏了兩撥人,一撥人埋伏在巷子裡,另一撥人則守在巷子口,目的就是把這些人斬盡殺絕,而這個謀劃他甚至都沒跟自己提過。雖然出現了一點意外,但結果還是沒有跳出他的劇本。
趁著這當口,齊潤連忙上前檢視典韋傷勢,見只是皮肉傷,而且已經有人上來為其包紮了,這才明白郭嘉早已連醫匠都安排好了,‘果然不愧是鬼才,行事謀劃竟真的毫無疏漏的。’齊潤不由暗暗稱讚。
“郭郎!”一道倩影從大紅花轎裡飛出,直撲郭嘉,她攬住郭嘉的脖頸,在郭嘉臉上狠狠地吻了幾下,而後流著淚說道:“你果然來救我了!”郭嘉得抱美人,滿臉喜色:“那必須的,我郭嘉今生不能娶你為妻,豈非枉為男子!”
齊潤看那人,只見她滿頭金釵珠翠,身穿一件大紅色的白領直裾,下套一幅金線團花刺繡的齊腰襦裙,上身外罩金線團鳳刺繡的大紅對襟襖,披著一領金邊刺繡的雲肩,卻長著一張小澤瑪利亞的臉。
齊潤見了,不由有點恍神,這之前倒是見過穿歐式潔白婚紗的小澤老師,可沒想到還能在此時代見到她穿中式婚服的樣子,真是人生一大奇遇。
“慚愧!我們是否差點壞了二位的謀劃?”之前攔路的那個持劍之人此時扶著自己的朋友走過來見禮道:“在下廣陵臧洪臧子源,現在太學任童子郎。”而後那受傷的人也施禮道:“在下東平張超張仲越。現在太學求學。”
‘臧洪!張超!’齊潤聞聽二人之名,心中大驚,這臧洪可以算是東漢第一俠義之士,就是他在日後董卓為亂時首倡天下,這才引發了關東諸侯的討董之戰。後來更是因為欲救援被曹操圍困的府君張超被阻而與袁紹翻臉,被袁紹圍困在東武陽攻打了一年多,最後為袁紹所殺。其間城內斷糧困逼至甚,吏士都不肯舍之而去,城破後,男女七八十人相枕而死,尤不離叛,令天下人動容。
而張超乃是張邈之弟,也是一名俠義之士。董卓掌權後任廣陵太守,聽從臧洪的諫言發起了討董聯盟,後來與其兄張邈一起迎呂叛曹,呂布、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