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齊潤抹了一把鼻涕,擦在面前的雪上,引得郭嘉一陣嫌棄。
“準備動手。”
“放了那女孩!”就在齊潤和郭嘉看著那隊抬親的隊伍就要走進巷子,只等他們進得深了就發號進攻時,突然有兩個人攔在了巷子口大喊著齊潤的臺詞阻住了路。
“靠!白挨凍了,怎麼幹啥都有搶戲的?我才是主角!”齊潤罵了一聲,看向巷子口,只見那兩人手持刀劍長身挺立,一派凌然氣概。
“兀那兩個賊鳥,知道這是誰家的迎親隊嗎?看不見這燈籠上的趙字嗎?要討賞錢也得長眼啊,快滾一邊去。”領隊的人站出佇列來喝罵道,他們一向在這雒陽城裡橫著走的,現在突然被人阻住,只當是攔親討賞的,沒好氣的罵道。
“呸!你們這夥惡賊!整日強買女子去凌虐,真當這天下沒有俠義之士了嗎?”
“嘿,我他媽今是長走夜路撞見鬼了,哪來的兩個愣頭青,還他媽俠義之士,來啊,送這倆不開眼的俠義之士上路。”
“郝中官莫急,少待片刻就是。”隨著話音,迎親隊伍裡又走出一人來,只見他懷抱長劍傲然挺立,對那兩人招了招手:“來,你們一起上吧。”
那兩人也不客氣,立刻欺身而上,三人就在這巷子口的雪地上你來我往的戰了起來。
只見這使長劍的,身法矯若遊龍,那柄劍在他手裡上下翻飛,攔路的兩人也不甘示弱,仗著以二打一,交替掩護著拼命搶攻,三人大戰的時候地上的雪花也被他們踢踏起來,在三人周圍散漫飛舞,刀光如水,劍氣如霜,那使劍之人長劍在手,配合他矯健的身法,每次出手都如電光火石一般,那攔路的兩人也毫不示弱,一柄劍,一柄刀,心有靈犀的配合著,攻守兼備,一時間刀光劍影好不精彩。三人之間的戰鬥愈發激烈,金鐵相交時發出清脆的吟鳴,三人如同用手中的兵器在演奏一般,奏出了緊張而動人心絃的樂章,在這寂靜的巷子之中迴盪。
可那使長劍的竟然技高一籌,他雖然以一敵二,猶自遊刃有餘,不一會,被他瞧見個破綻,長劍刺出,只聽“啊呀。”一聲,那持刀的被刺中臂膊,手中長刀落地,倒在一邊,持劍那人也趕忙收勢護住要害,退了過去檢視。
“那個護衛好厲害啊,什麼來頭?”齊潤問郭嘉。
“不知道,情報裡沒說趙忠府上有這樣的高手啊。”
“別管了,動手吧。”
齊潤站起身來向著巷子口大喊:“住手!放了那……倆男孩!”
‘靠!這樣一來搞得我像個gay一樣。’齊潤一邊吐槽一邊自覺沒趣的從房頂跳下。
“動手!”郭嘉一聲大吼,然後也從房頂一躍而下,緊接著之前埋伏的數十人都紛紛跳了下來,潛藏在房屋內的也衝到了街道上。
可這樣一來,攻擊的突然性卻完全喪失了,巷子口的迎親隊和那攔路的兩人一見這條巷子里居然還埋伏著這麼多人,都是大吃一驚。
趙忠的家丁們自發地結成了陣勢,手中的長棍林立而起整齊的斜於身前,而且傾斜的角度與出棍的長度都是一樣的,遠遠望去如一條直線,齊潤一看頓覺詫異,回頭問郭嘉:“奉孝,你確定這些人是趙家的家丁嗎?你看他們結陣的速度和架勢,這可不是尋常家丁該有的啊。”
郭嘉沒有回齊潤的話,反而向那持劍之人拱手一揖用譏諷的語調說道:“王都尉,這天子的虎賁軍現在已成了趙忠的家丁了嗎?”
‘虎賁?王?王越!’齊潤聞言略一思索,知道了這個用劍高手的身份,竟然是傳說中的東漢末年的劍聖王越,二號逼王曹丕的師祖。
按史載,此時王越確實是在洛陽虎賁軍中,如此說來,這支為趙忠迎親的隊伍居然是漢王朝負責禁衛的虎賁軍。
“哈哈,陛下稱趙常侍為‘阿母’,我們給他做家丁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王越對郭嘉的譏諷根本不以為意,恬不知恥的笑道。
“真是可恥!”剛才那未受傷的攔路之人恨恨地罵了一句。
“多說無益,贏得了我手中劍再說這些吧。”王越一翻手腕,長劍刺出,直奔齊潤,然後就聽一聲金鐵錚鳴,王越的長劍被彈開脫手,再看時,是典韋瞪著一雙虎目手持兩把精鋼大斧護住了齊潤。
王越護住手腕,一臉驚詫的看著典韋,剛才那一擊勢大力沉,震的他手腕一陣酥麻,劍術這種武藝,說到底不過是一人敵,尋常街鬥與人對決那是好用,但卻上不了戰場,單手劍自春秋時就已基本被淘汰出軍隊的主戰武器行列,日後逐漸演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