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之外,還露出一段長杆。
湯頌心中好奇,但礙著昨夜傷了兄長的面子,猶豫幾次,也沒能開口問出。
待到停下休整進食的時候,他將水壺從副官手中接過,又扔給湯予荷,便順勢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湯予荷仰頭灌了一口水,咬著幹餅,看著身後烏泱泱一群兵卒,問道:“你準備帶多少人回京?”
再往前二十里,就是往京都與陵州的分叉路口。
湯頌道:“就三十人,帶多了不好,這場戰事能夠速戰速決,贏得漂亮乾脆,多虧各州軍出人出力。可是獎賞功勞卻大都是我陵州軍的,難免引人詬病,我也不好太過張揚高調。”
他已佈置下去,命手下副官依舊帶隊,將七萬多的兵馬帶回陵州,他則帶幾個將軍,回京都向聖上述職。
湯予荷垂眸看著地上的落葉,不贊同地搖頭,“難得打了這麼一場勝仗,為什麼不張揚高調一些?你作為主帥,喬國上下皆知你的美名,朝堂上那群只會諫言的老東西不知怎麼吹捧你,陛下這會兒等著你回去,給你加官進爵,你此時反而低調行事,是想顯得自己心思深沉?”
“大哥的意思是……”
“武將要有武將的風格,粗獷一些無妨,只要能打善戰就夠了,在這種事情上尋思太多,反而會適得其反。”
湯頌神色一凜,似醍醐灌頂,對兄長的話深感贊同,“是了,不能讓陛下覺得我除了打仗,還想得太多。那我得帶三千兵馬,浩浩蕩蕩地回去。”
湯予荷點點頭,又咬了一口幹餅。
湯頌也咀嚼著幹餅,沉默了一會兒,眼神又瞥向他隨身帶在身上的奇怪的東西,開口笑問道:“大哥你這個是什麼珍貴的寶貝?”
湯予荷低頭看了一眼被裹好的兔子花燈,雲淡風輕道:“定情信物。”
“哦……”湯頌長吟一聲,“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他瞪大眼睛,震驚地看向兄長平靜的臉龐。
果真是千年鐵樹開花了。
湯頌猶疑地低聲道:“那個雲姑娘?”
聽著他震驚的語氣,湯予荷微微挑眉,“怎麼,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