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你對他好不行嗎?”湯予荷也有些委屈,他是個男人,又不是聖人,本來就看方魚年不順眼,怎麼可能看見李雲昭和方魚年站一起還無動於衷?
從前吃醋是名不正言不順,如今成婚了,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嗎?
李雲昭腦子飛快一轉,“那你還讓齊行監視我?”
在偏院的齊行猛地打了個噴嚏,連連搓手,搖頭道:“誰又想我了。”
“我……”湯予荷乾巴巴地解釋道,“齊行功夫好,我只是讓他保護你,我沒有讓他監視你……要是不信,我叫他來對峙。”
李雲昭氣鼓鼓地瞪他,“那是我的錯了?”
“我的錯。”
湯予荷深深地望著她,伸手捧著她柔軟的臉頰,指尖輕揩淚痕,認真道,“讓你誤會了,是我的錯,惹你生氣在先,是我的錯。原諒我。”
他的眼中情緒那樣真誠清明,乾淨得沒有一絲的雜質,彷彿他本來就這麼純粹,只顧著容納和接受,沒有算計和心機一樣。
李雲昭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只有她的倒影。
她望著外邊昏暗的天色,垂眸斂眉,轉過頭,悶聲道:“我餓了。”
湯予荷聞言,立即順坡下驢。
“我讓人準備了燙鼎,嫩羊肉都切好薄片了,涮一涮就能吃,還有鱖魚,海蝦,螃蟹……”
他將李雲昭從椅子上拉起來,“冬筍也新鮮,還帶著泥土呢。”
李雲昭聽完,腦子裡掠過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燙鼎,好像能聞到各色食材煮得香氣散發,只覺得更餓了。
“上次的桂花開得好,廚房的蔡大用來釀了兩壇桂花酒。”湯予荷一邊說著,一邊將大氅給她披上繫好。
李雲昭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催促道,“快點,我真的好餓。”
外頭的風雪沒有要停下的趨勢,依舊席捲狂嘯。地板積雪被清掃過,不過多久又落了淺淺的一層雪。
湯予荷一手撐了傘,一手護著李雲昭,往閣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