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地,無人應答。
湯予荷看了看那張城防圖,搖頭嘆道,“一張假的城防圖就能把你們騙的團團轉,真是有夠愚蠢的。”
他揚手將圖紙扔到其中一個礦工面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冷笑一聲,“你們看的這張圖,假的,屆時你們就算搶奪了財寶,沒有真的那張圖,你們也出不了城!”
“如今念你們尚未犯下大錯,可法外開恩,從輕發落,若再不招供是何人指使你們,那你們便都是首罪。你們入獄不要緊,可你們的妻兒老小,又該如何?”
一個礦工抓住了落地的圖紙,顫顫巍巍地展開,低頭看了起來。
湯頌擺手,兇狠道:“不用跟他們廢話,帶回去上刑拷問,我倒要看看哪個的嘴比刑拘烙鐵還硬?”
“這……這……不是……”那礦工看了好幾眼,胳膊肘搗了搗旁邊的人,驚疑不定地開口,“這張圖紙不一樣……”
兩旁的人湊上去看,果然驚疑起來,“你看這裡,確實和之前的那張不一樣!”
“難不成……他把真的那張圖拿走了?留給我們假的?這不是要我們去當替死鬼嗎!”
他們爭著圖紙看,一個個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好像遭到了巨大的打擊,面如土色,悲憤填膺。
“他奶奶的,老子就知道那小子沒有這麼好心!說什麼帶我們發財,萬無一失,竟是要我們當墊腳石!”
見他們吵吵嚷嚷地罵起來,湯頌震懾一聲,“都閉嘴!你們說的那個人叫什麼?”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稍老的中年男子伸了伸手,磕磕巴巴地回道:“不……我們也……不知道……他,他真名……叫,叫什麼……名字,就……就是,平時管,管他叫龍子。”
他旁邊的一個人聽得直皺眉,拍了拍他,讓他閉嘴自己來說,“我們只知道他叫龍子,他不是本地人,說自己是從南邊過來的!”
“什麼時候來的?”湯頌問道。
“半年前。”
“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年紀多大,長什麼樣子?”
那人站起來比比劃劃,對著自己頭頂上去三寸,“就差不多這麼高,絡腮鬍,細長眼,身材不胖不瘦。”
湯予荷忽然問道:“臉上有刀疤嗎?”
“他留那絡腮鬍滿臉都是,根本看不到有沒有疤。”
話音剛落,洞口有人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直奔湯頌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大將軍,府……府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