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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效站在旁邊,這話落在他耳朵裡,簡直是諷刺到了極點。
昨夜去嫖妓,還把人帶回了侯府的人是誰?而他那未婚妻遠在奉姑,不明不白傻傻地等待,真是可笑。
好好一個翩翩公子,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副樣子,令人嫌惡。
李皎緩緩靠在椅背上,想了想,卻道,“故人已逝多年,你也該放下了。”
湯予荷俯首叩謝,從容不迫。
往淺了說,他是為了幫幫未婚妻的義兄,有私心而已,誰還沒有私心呢?
往深了說,桐山皇陵的案子是瓊林宴一案的延續,那麼湯予荷作為當時查案的一把手,心中對此案有執念很正常,更應該去查探真相了。
皇帝有什麼理由懷疑他的動機?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湯予荷和林效從御書房退下,二人並排走著。
林效斜睨著湯予荷,莫名想起了一些少年時的往事,不過三五年的光景,那炙熱的愛慕,也早已隨時間散去。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他們的情誼,是否也會隨風而動,變得這樣不堪?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走到宮門口,林效開口問道:“湯大人,你以為這件案子是方魚年做的嗎?”
侯府的馬車正停在宮門外等候著,見湯予荷出來,齊連便趕車上前。
湯予荷看向林效,請他上馬車,“林大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去我府中,好好說說案子細節吧。”
李雲昭回到平華客棧,讓隨行的陳掌櫃和其他侍從去辦正事,既然是商隊,就得把表面功夫做足了,在京都買個鋪面,做點小生意並不是難事。
知春在客棧等了她一夜,不見她回來,嚇得不輕,像個老媽子地在她耳邊絮絮叨叨。
“一直不見你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嚇死我了!”
李雲昭在包袱裡翻翻找找,將庚帖從最底層抽出來,揣進懷裡,伸手拍了拍知春的臉蛋,安撫道:“沒事,別擔心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