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久遠的事情,我怎麼記得。”
李雲昭蹲下身,與他直視,咬牙切齒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否則,我不能保證,今後你可以安然無恙地,待在這裡。”
方魚年輕哼一聲,“憑你算哪根蔥,也敢來威脅我?林效抓我來,怎麼不敢來審我?你們把我關在這裡,是絕對沒用的,我就算有什麼話,也得是面見聖上才會說!有本事,你們弄死我。”
“好,不見棺材不落淚,嘴硬是吧!”李雲昭已經見到了方魚年,確認他安好。為免再多問露出破綻,便站起身,決定先離去再做打算。
“你等著。”
她撂下一句狠話,遂拂袖而去。
走出牢房,獄守又將牢門鎖住,帶著她往出口而去。
李雲昭雙手背在身後,語氣淡淡,十分自然地吩咐道:“這個犯人身體不好,此地陰冷,多給他加床被子,別讓他冷死了。”
獄守沒有懷疑,點頭應是。
一路左拐右拐,穿過狹窄的石階,從地牢的出口走到地面上。李雲昭終於喘過氣來,彷彿被捕捉進魚簍的魚,終於又游回了水中。
這個地牢,實在是太令人壓抑了,置於地底,昏暗無光,若是內心脆弱之人,恐怕一天得撞牆七次。
她一路往外走去,盤算起方魚年的話。
“林效抓我來,怎麼不敢來審我?你們把我關在這裡,也沒用的。”
他給她的資訊是,林效把他關到六合司之後,一直沒有來提審詢問。
“就算有什麼話,也得面見聖上才會說,有本事,你們弄死我。”意思是,就算見了聖上,我也不會把你供出去的。哪怕是死。
李雲昭心裡著急,但依舊面不改色,從容地從六合司門口走出去。
可她剛出去沒多遠,便看見一架馬車徐徐而來,停在了六合司門前。
趕馬的是個壯漢,臂膀十分粗壯,頭髮有些捲曲,臉上還有一道疤痕。
李雲昭一眼就認出,這正是林效三十個手下中的其中一個。馬車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林效。
李雲昭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剛出來就迎面碰上了,若是守衛提一句,只怕她的偽裝就要敗露了。
她若無其事地騎上馬,準備策馬而去,不太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守衛和捲毛刀疤漢說了什麼,那人竟轉頭向她看過來,目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