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陽是生產隊大隊長,田素蘭是婦女主任,怎麼說也不能看著她們打架不管。
“素蘭,你來的正好,這個老虔婆在村口罵我二叔一家。”
“素蘭嫂子,他們不光罵了慶春叔,還罵向南是黑心爛肺的王八蛋,你說她該不該打?”
……
李淑芬早已被打翻在地,現在正捂著腦袋嗷嗷大哭。
參與打人的一個個義憤填膺,彷彿受委屈的是她們一樣。
“別哭了,她們幾個女人,打幾下能有多疼?你還想訛人不成?
說說吧,我叔我嬸子怎麼你了,讓我大清早的堵著村口罵?
你最好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無故敗壞別人的名聲,可是會被拉去遊街的。”
聽到是罵張曙光一家,田素蘭都恨不得上去打幾下。
“潑婦,一群潑婦,不管因為什麼,她們也不能動手打我吧?
福洋,福妮,你們倆好好記著,你二舅把你們的爹孃送到了大西北,你們姥姥家的人又把你奶奶打成了這樣。
這個仇你們好好記下,以後要為你們的爹孃報仇,要為你們的奶奶報仇。”
李淑芬躺在地上哭,兩個孩子站在一邊哭,一時間好不悽慘。
“高菲,你去叫一下小光,別驚動二叔二嬸。”
這件事該怎麼解決,田素蘭打算交給張曙光,她不能越俎代庖。
“好,我這就去。”
高菲噔噔噔朝著村裡跑去。
院子裡,張曙光正站在院子裡,看著妹妹蹬著三輪童車亂跑。
“小光,你過來一下子。”
高菲壓低了聲音,生怕驚動了屋裡的二叔二嬸。
“怎麼了大娘,神神秘秘的。”
張曙光來到院子門口問道。
“月嬌的婆婆,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了,剛才在村口嘴裡不乾淨,被我們幾個揍了一頓。
現在素蘭在那裡,讓我過來喊你一聲,看看怎麼處理那個老虔婆。”
高菲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
“走,我過去看看。”
早在把張月嬌兩口子送進去之時,張曙光就已經有了準備,只是沒想到她來的這麼晚而已。
看來張月嬌的婆家,也是個沒有任何門路的慫貨。
但凡他們認識幾個人,也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打聽個大概。
就這麼一個家庭,就能把在家不可一世的小姑給拿捏的死死的,張曙光也說不清,是該可笑還是可悲。
張曙光跟著高菲來到村口,遠遠的就看到站在邊上抹眼淚的兩個幼童。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兩個就是一共沒見過幾次面的表弟表妹了。
張月嬌自認為嫁到了城裡,她的兒女在城裡出生,就是地地道道的城裡人。
以前張月嬌回家要錢,大多數都是她一個人回來。
她是不願意讓兒女和孃家多接觸的。
因為她覺得,現在她需要孃家幫襯,那都是暫時的。
以後她的兒女長大了,那肯定要比他們的二舅有本事。
現在接觸太多,以後孩子有了出息,孃家這門窮親戚找上門不好甩掉。
直到張曙光走到地方,圍著的人群自動分開,張曙光才看到一個豬頭般的老太太,這個應該就是劉金水的老孃了。
“你的兒子媳婦,是因為什麼被抓的,估計公安局也告訴過你。
如果你不怕丟人,那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張曙光居高臨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他對劉金水和他的爹孃,是沒有絲毫好感的。
劉金水吃喝嫖賭,遊手好閒,為了還賭債不惜出賣自己的老婆,沒有任何下限可言。
慣子如殺子,劉金水長成這個樣子,劉琦和李淑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們太欺負人了,把我兒子和媳婦送去大西北改造,我帶著孩子來討說法,一群潑婦圍著我打,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打人是犯法的,你們等著吧,我要去告你們!”
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李淑芬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小光,用不用讓你大爺叫兩個民兵,把她給送回家看起來。”
李淑芬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狼狽,她一說要報官,田素蘭和剛才參與打人的幾個婦女還真有些害怕。
“大娘,不用管她,讓她隨便告去,劉金水和張月嬌被判勞動改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