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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艾勒特緊張地盯著路卿,卻見他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你很好。”
&esp;&esp;“那為什麼……!”
&esp;&esp;艾勒特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太大了,怕驚擾到眼前的雄蟲,於是立刻收音。
&esp;&esp;路卿卻明白了艾勒特未盡的言下之意,回覆道:“我沒有遷怒你的意思,你做到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是對的,和玉佩無關,我早有了回收的打算。”
&esp;&esp;“你要和繼兄結婚了不是嗎?留著這塊玉佩,只會平添輿論。你不是我的雌君,留著它做什麼呢。”
&esp;&esp;“那……那如果。”艾勒特的呼吸錯開了一瞬。
&esp;&esp;他往前跨了一步,直逼路卿的臉,眼神渴求,彷彿在尋求一個讓他放下心來的答案:“如果我……我做你的雌君……”是不是玉佩就不用收回來——
&esp;&esp;“艾勒特。”
&esp;&esp;這是他聽見路卿
&esp;&esp;凌晨兩點多, 路卿迴歸寢室。
&esp;&esp;明明是三更半夜,走道上還有學生凌亂的腳步聲和嘈雜的交談聲。
&esp;&esp;路卿將門關上,對面的床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 露出一條搭在床護欄上的胖腿。熟睡的室友,把一切聲音阻隔在外的門, 讓寢室安靜地,只剩下潔白的月光和那一道道鼾響。
&esp;&esp;路卿迎著月光,將衣服盡數褪去,步入隔間的淋浴室。佔了近半邊高度的鏡子將路卿疲倦的側臉映照在平面上,包括汗津津的上半身。
&esp;&esp;他赤足踏上光滑的白磚,看著雕著花紋的瓷磚牆,緩緩扭動花灑的開關。
&esp;&esp;帝國軍事大學的宿舍樓, 淋浴間都是統一的潔淨, 沒有髒汙。若說去形容一下洗浴間的水準,大概可以堪比四星級酒店。
&esp;&esp;蒸騰的熱氣沒多久便蔓延至整個空間。路卿侵浸在溫熱的水流中,嘩嘩的水聲讓全身都感受到舒緩, 緊張的肌肉都鬆弛下來, 不會因某件事而鬱結傷神。
&esp;&esp;雌君。
&esp;&esp;路卿想起樹林裡說過的話, 突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esp;&esp;說認真的, 這兩個字, 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esp;&esp;一些很柔情的、溫暖的東西,好像就在那一天內全部丟棄乾淨,不復存在。
&esp;&esp;他有想過的。
&esp;&esp;路卿抹去臉上的水珠,看著瓷磚上反射出他隱晦難辨的神情,把玉佩親手交給雌蟲的時候, 怎麼沒想過呢?
&esp;&esp;只有喜歡了,才會把這對配套的玉塊, 交與他的手中。
&esp;&esp;“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喜歡上你。”
&esp;&esp;雄蟲抱著一捧精心挑選的玫瑰站在庭院口,鮮豔欲滴的紅色配得上雌蟲那對如寶石般清澈的瞳孔。
&esp;&esp;他嘴角噙著真心的笑意,所有的溫柔和摯愛都融進了他此刻壓抑不住的心跳中,笑容更加繾綣。
&esp;&esp;“艾勒特。”縱使少年老成,如何成熟的雄蟲也做不到在此刻完全地冷靜,語氣輕柔地像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
&esp;&esp;“你願意,做我的雌君嗎?”
&esp;&esp;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你,陪伴你,永遠不會拋棄。
&esp;&esp;所以……你願意和我共度餘生嗎?
&esp;&esp;“對不起,我不願意。”
&esp;&esp;雌蟲冰冷的笑容至今刻在路卿的腦海深處:“不過,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認識盧卡西。”
&esp;&esp;陪伴了近十五年的光陰,哪能這麼快忘卻。
&esp;&esp;路卿仰著長頸,任水似小溪一般滑趟過自己的身體,閉眼凝神。
&esp;&esp;……
&esp;&esp;早上五點,寢室裡還是靜悄悄的。
&esp;&esp;路卿睡了兩個多小時,睜開眼就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