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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最後還是走上了和其他雄蟲一樣的路,用電圈去控制,駕馭自己的雌蟲。
&esp;&esp;路卿轉過頭,深深地望著雌蟲的眼睛。
&esp;&esp;但他見到的不是牴觸,而是艾勒特怔愣之後眼底化不開的心疼。
&esp;&esp;路卿怔然地看著他,喃喃問道:“你不難過嗎?”
&esp;&esp;不生氣,不反感,不擔心嗎?
&esp;&esp;為什麼,是心疼。
&esp;&esp;讓他,有一瞬間心軟了,想改變主意了。
&esp;&esp;“我願意的,閣下。”
&esp;&esp;艾勒特垂下頭,用臉側輕輕地蹭著路卿的手背:“我願意被您控制。”
&esp;&esp;電圈,也意味著雄蟲會娶自己。
&esp;&esp;哪怕不是雌君。
&esp;&esp;一直以來的願望實現了,他欣喜都來不及,怎麼會難過。
&esp;&esp;而且要不是他被控制後說的話如此冷酷無情,深深傷到了路卿,那麼溫柔的蟲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esp;&esp;路卿摸了摸蹭著他的側臉:“好。等我出院後,我們再去挑個電圈。”
&esp;&esp;他遏止了自己反悔的想法,俯身下去,在雌蟲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esp;&esp;柔軟的觸感帶著絲絲茶香一觸即離,艾勒特眨了眨眼,還處於茫然的狀態,沒有回過神。
&esp;&esp;“再去把戒指挑了?”
&esp;&esp;“您,真的要娶我了嗎?”即便想到了,艾勒特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esp;&esp;他渴求的東西,現在唾手可得,真的不是一場夢嗎?
&esp;&esp;路卿頓了一下,看著雌蟲恍恍然的表情,有些無奈又好笑:“娶,我的雌君,只希望你別後悔就好。”
&esp;&esp;“這次,可沒有回頭藥能吃了。”
&esp;&esp;路卿說的是真話。
&esp;&esp;聯賽以後,他就想通了。
&esp;&esp;與其放手,不如一開始就牢牢抓在手心。
&esp;&esp;他擁有的東西本來就不多,為什麼不再多抓住一個呢?
&esp;&esp;艾勒特聽見“雌君”兩個字,轟得一聲,耳邊突然傳來什麼炸開的聲音,之後便是沉悶綿長的雜音一直在腦海中迴旋。
&esp;&esp;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帶有銳角的眼睛微微睜圓了,似乎還沒接受現實。
&esp;&esp;路卿卻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緊鎖的眉心也稍稍舒展開,如雨後初霽般柔和。
&esp;&esp;“怎麼了嗎?那麼驚訝,你不想做我的雌君嗎。”
&esp;&esp;艾勒特搖了搖頭:“想的。”
&esp;&esp;路卿還想多說兩句,卻見雌蟲的眼眶邊染了一圈淡淡的紅色,他又是一陣恍惚,彷彿回到那天,艾勒特流著血淚對他露出的那一笑,心臟一陣刺痛密密麻麻地壓上來。
&esp;&esp;“哭什麼。”路卿啞著聲,用拇指撫去雌蟲眼角的溼意。
&esp;&esp;誰能想到一隻軍雌,幾次三番地在他面前哭。
&esp;&esp;過去的十幾年裡他都沒見過艾勒特掉淚,這一年卻見到了兩次。
&esp;&esp;“沒有哭,就是高興。”
&esp;&esp;艾勒特的眼睫發著顫,嘴唇乾裂地說:“您說玉佩是給雌君的,從我身上收回了玉佩,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做您的雌君了。”
&esp;&esp;“我做了那麼多錯事,不分場合地爭風吃醋,惹您不高興,明明您不喜歡還糾纏著您,甚至還想……強迫,我……”
&esp;&esp;艾勒特的臉色漲紅,說到最後一句已經聲若蚊蚋。
&esp;&esp;他甚至開始後悔提起這段。
&esp;&esp;平白無故勾起路卿不快的記憶,若是一個不好,雄蟲改變主意了怎麼辦。
&esp;&esp;想著,艾勒特的心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