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這位身形魁梧且面容堅毅的首領,帶著他那群同樣歷經滄桑的弟兄們,無奈地暫居於此地進行修整。
他心裡清楚得很,弟兄們一路風餐露宿、顛沛流離,早已身心俱疲,急需一段安穩的時光來調養恢復。
然而,村民們那冷漠疏離的態度,仿若一層厚重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演武場上,王二強打起精神,召集起弟兄們。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兄弟們,咱們在此修整,切不可有絲毫懈怠。雖說當下暫得片刻安寧,可這世道動盪不安,誰也無法預料,何時又會有新的風波驟起。”
弟兄們聽聞,皆紛紛點頭,只是那原本高漲計程車氣,如今卻略顯低落,彷彿被這村子裡壓抑的氛圍所感染。
性急的楊六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悅與困惑,嘟囔道:“這村子裡的人,好似盼著我們快走,真讓人憋屈。咱們一路過來,又沒做啥傷天害理的壞事,不就是借地修整,還幫著他們守村子,咋就不招人待見呢?”
身旁的兄弟也深有同感,紛紛附和著:“就是,就是,咱們在這兒也沒給他們添亂,還處處小心,咋就換來這麼個態度呢?”
鍾光道,這位沉穩睿智的軍師,輕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們,莫要抱怨。村民們只是普通百姓,他們害怕被戰火波及,只想守著自己的一方淨土,過那平淡安穩的日子。咱們這群帶著刀槍劍戟的外鄉人突然闖入,確實給他們帶來了不安與惶恐。”
在村子的一角,村民們正聚集在一起打造兵器,鐵匠鋪裡火星四濺,熾熱的氣息瀰漫在四周。
老鐵匠張師傅,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嚴肅與專注,手中的鐵錘一下又一下地有力揮舞著。
同時對著身旁幫忙的村民說道:“大家夥兒加把勁,趕緊把這些兵器打造好,讓他們趕緊離開,咱們這小村子可經不住折騰。一旦有軍隊追來,因為他們的緣故,咱們這村子可就徹底遭殃了。”
一位年輕的村民,臉上帶著些許不解與疑惑,輕聲問道:“張師傅,他們看起來也不像壞人,為啥要這麼急著趕他們走呢?”
張師傅停下手中的鐵錘,哼了一聲:“好人壞人能寫在臉上?你年紀小,不懂這世間的險惡。他們現在是幫了咱們,可萬一有更大的麻煩找上門來,咱們可咋辦?”
王二踱步來到鐵匠鋪,看到村民們忙碌且冷淡的樣子,心中滿是愧疚與不安。
他微微抱拳,誠懇地說道:“張師傅,多謝您和村民們幫忙打造兵器,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在此暫避。”
張師傅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雖有一絲不忍,但更多的是堅定:“王首領,不是我們心狠,實在是我們只想過太平日子。你們這一來,我們這心就一直懸著,晚上都睡不好覺。”
王二默默地點頭,轉身緩緩回到演武場。
此時,鍾光道正試圖讓兄弟們集中精力,給他們講解兵法。
“兄弟們,咱們雖遭冷遇,但不可失了本心。
若遇敵襲,需冷靜應對。這鶴翼陣,可在開闊地展開,兩側包抄,猶如飛鳥展翼,能攻能守……”
兄弟們聽著,卻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飄向村子裡那些對他們避而遠之的村民。
楊六終究還是忍不住,大聲說道:“鍾大哥,咱們在這不受歡迎,還學這些幹啥?感覺咱們在這兒就像多餘的。”
鍾光道臉色一沉,嚴肅地說:“楊六,咱們不能因他人的態度而放棄自保與守護正義的能力。無論身處何種境地,我們都要時刻準備著,這不僅是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那些可能需要我們保護的人。”
這時,一位老者拄著柺杖,緩緩走來。他身著一襲青布長衫,滿頭銀髮梳理得整整齊齊,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他便是村裡的族老。
族老的到來,讓演武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他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聲音略顯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王首領,你們也看到了,村民們人心惶惶。你們若修整好了,還是儘早離開吧。我們這村子小,承受不起太多的變故。”
王二再次抱拳行禮,姿態放得極低:“族老,我們明白,只是希望能多給些時日,讓兄弟們恢復元氣。您也知道,我們現在若是貿然離開,弟兄們傷病在身,一旦遭遇危險,便是死路一條。”
族老搖搖頭,滿臉的無奈與嘆息:“唉,這亂世之中,誰都不容易。但我們實在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