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明面上單獨撥給薊遼的有五六百萬,暗地裡從九邊的賬上走了五百萬,再加上兵部的雜項撥款,林零總總有一千四百萬之巨。
如今要小修黃河、大修京河、賑濟山東災民,沒處挪錢,就期望著從軍費里扣。
於是才有了這條運輸線的搭建。
但這是不對的,這個國家的財政結構裡是有一筆錢的,嘉祥年間就算政事混亂,國朝的用度開支也沒有到需要挪用軍費的地步。
可為什麼現在需要挪用軍費呢?”
賈璉的目光掃過王薛二人,繼續講起故事。“朝堂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一筆錢是閒著的,可文官們個個都不說話,於是只能是我們當惡人,站到前面給人罵了。”
屋內靜悄悄地,賈璉觀眾人反應,心內嘆息不已。
轉而講起過去一二趣事,遮掩方才的話語,再度提壺飲酒。
眾人吃酒一段時間後,夜更深了,正好席上吃食也差不多盡了。
賈璉同王熙鳳一道送了,但林黛玉與薛寶釵卻被平兒攔下,說是二爺還有話同二位姑娘說,請移步正房裡間。
林薛二人在平兒的帶領下來到裡間,賈璉還未至,小丫鬟端來茶,奉於二人。
薛寶釵飲茶間隙,四處打量,她發現身旁的林黛玉很平靜,沒有她一樣的張望,但轉念就想明白了,到底來的晚,而且她與賈璉從未見過,同鳳姐姐倒是見了許多次了,人熟。
不一會,賈璉扶著王熙鳳進來,鳳姐兒身子愈發沉了,如今又鬧的這麼晚,精神有些不濟。
平兒從賈璉手中接過人,攙扶著在炕西頭安穩坐下,又取來茶提神舒心,
賈璉坐到東頭,寒暄一二,開啟正題。
“今日邀二位妹妹來,自是我有事要同二位妹妹商議。方才我講的不知二位妹妹有無疑問?”
補:新安吏,全詩:
客行新安道,喧呼聞點兵。
借問新安吏:縣小更無丁?
府帖昨夜下,次選中男行。
中男絕短小,何以守王城?
肥男有母送,瘦男獨伶俜。
白水暮東流,青山猶哭聲。
莫自使眼枯,收汝淚縱橫。
眼枯即見骨,天地終無情。
我軍取相州,日夕望其平。
豈意賊難料,歸軍星散營。
就糧近故壘,練卒依舊京。
掘壕不到水,牧馬役亦輕。
況乃王師順,撫養甚分明。
送行勿泣血,僕射如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