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古老的鐘聲迴盪在他的身體裡。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牧夜體內的變化終於平靜下來,但一股新的氣勢卻如破竹之勢沖天而起。
如果不是周圍佈下了遮蔽陣法,附近的人都會被這股突然增強的氣息所驚動。
他成功晉升到了大乘九重,雖然提升迅速,但他知道從九到十是一個巨大的挑戰,需要更堅實的修為和更多的資源才能跨越。
不過,牧夜對此並不急躁,他一直以耐心著稱,每個階段的進步都是穩紮穩打的結果。
想到這裡,他調整氣息,故意將自身的境界收斂至大乘七重。
這樣外人看來,只會覺得他在與歐陽錦溪一戰後獲得了些許好處,只突破了一層境界而已。
但那些真正瞭解他的人不會被表象迷惑,畢竟,歐陽錦溪之戰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遠超大乘七重,甚至可能達到了更高的層次。
提起歐陽錦溪,趙霜白依然沉浸在失去的痛苦中,獨自一人閉關苦修,試圖用悲憤化為力量,衝擊大乘十重。
就在趙霜白房門外,一群人緩緩走來。
“玉師兄!”守門的弟子們見狀立即恭敬地行禮。
來者正是他們此次萬宗大比的領隊——玉卿龍,一位相貌堂堂、眼神銳利如同冰雪般的男子。
“不必多禮。”玉卿龍淡淡掃視了一眼眾師弟師妹,聲音溫和卻不失威嚴。
“多謝玉師兄!”
“趙師兄在裡面嗎?”玉卿龍問。
“是的,玉師兄。歐陽師妹遭遇不幸後,趙師兄悲痛萬分,將痛苦化為動力,閉關修煉,力求突破到大乘第十層。”一名弟子解釋說。
玉卿龍點頭:“知恥而後勇。歐陽錦溪的事讓天女宗蒙羞,這恥辱應由趙霜白自己來清除。我會讓他自行處理,明白了嗎?請轉告他。”
說完,他帶領眾人離開,表情冷峻。
雖然玉卿龍沒有動手,但他的威嚴甚至超過了某些長老,因為他是天女宗中無可爭議的第一弟子,從未敗過。
“明白了,我會告訴趙師兄。”
那名弟子回答,待玉卿龍走後,才鬆了一口氣,抹去額頭上的汗珠。
回到北獵客棧的路上,玉卿龍身旁的一位女子輕聲說:“馬師姐死得很慘,受盡折磨。
她出身卑微,加入我們天女宗後,努力修煉至大乘第七層。那人侮辱她是‘賤婢’,必定了解她的過去,可能是北地舊識所為。\"
“北地雖貧瘠,但此人實力不凡,絕非普通散修。再看他對戰天靈宗王仲強時的表現,兩人像是在演戲。我認為他應該是天靈宗的人。”
玉卿龍微微一笑:“繼續說下去。”
女子吸了口氣:“師兄您知道,我是雲巖城來的。”
這位女子言辭清晰,分析入理,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玉卿龍顯然對她印象深刻,鼓勵她繼續表達自己的見解。
在雲巖城的天女宗,有個叫牧夜的年輕人,他的丹田因寒毒侵襲而損毀。
被天女宗驅逐後,他常常抱怨是歐陽錦溪設計陷害他,稱她為“惡毒的女人”,悲慘的哭聲幾乎傳遍了整個雲巖城。
雖然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但顯然他對歐陽錦溪懷有深深的恨意。
玉卿龍皺起眉頭問道:“你該不會是說那個被寒毒摧毀了丹田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散修吧?”
大家聽了都搖頭表示不可能。
一個丹田受損、寒毒纏身的人,不僅修為盡廢,連性命也難以維持一年,根本無法成為他們要找的物件。
女子也搖了搖頭,開始講述另一個人的故事:
“不是他,我指的是另一個名叫葉青雲的天女宗子弟。他天賦出眾,在突破元嬰境界時天象異動,白天響起了驚雷。”
“他是牧夜的族兄,並且有幸被天靈宗選中,成為了他們的弟子。”
聽到這個名字,玉卿龍評論道:
“葉青雲?這名字聽起來陌生,不過聽說他的戰鬥力不錯,似乎是天靈宗秘密培養的天才。只可惜缺乏耐心,提前暴露了自己,難成大器。”
接著玉卿龍對女子說道:“青師妹,葉青雲的事已經交給了趙霜白處理,你就別擔心了。”
然而女子堅持道:“師兄,葉青雲可能與我兩位兄長的死有關,所以我必須關注此事!
如果趙師兄能抓住他,我希望你能允許將他交給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