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你!”牧夜冷冷回應。
隨著一聲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白霜寶劍斬斷了她的喉嚨,鮮血如噴泉般濺起。
牧夜抓住她的頭顱,讓她最後看到自己背上的侮辱印記。
“記住,這是你應得的。”
“不……”歐陽錦溪的聲音在喉間凝結,最終化為無聲的哀號。
即使她的生命結束,這兩個血色大字依舊烙印在她的眼中與腦海中。
從修煉室看臺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趙霜白飛躍百丈距離,衝向比武場,試圖阻止這一悲劇的發生。
“師兄,別!”天女宗的弟子們驚呼著試圖阻止,但已經太遲了。
一陣箭矢上弦的聲音劃破空氣,緊接著幾道身影從不同方向落下,喝問:“什麼人膽敢闖入比武臺鬧事?”
趙霜白沒有理會他們,迅速衝到歐陽錦溪身旁,輕柔地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低語:“師妹,你安心走吧,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牧夜冷眼旁觀。
他心裡清楚,趙霜白對歐陽錦溪的感情是種誤解,不過這些話不必說出口,說了也無濟於事。
趙霜白的手輕輕撫摸著歐陽錦溪的發頂,體內的真氣化為寒冰,將她包裹成一尊冰雕。
然後,他對場中四位維護秩序的人拱手說道:“師妹已逝,比武結束。請允許我帶走她的遺體,不勝感激。”
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頭同意:“你這般重情重義,我們願意通融。請便。”
“多謝。”趙霜白用長衫裹住歐陽錦溪,抱起她準備離開。
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避開了牧夜,彷彿後者不存在一般,生怕一個眼神就會讓自己失去控制。
然而,牧夜卻在此時開口:“記得我們之前說好的賠償,十枚二階下品丹藥,可不要忘了履行承諾。”
這一句話讓趙霜白猛然回頭,第一次直視牧夜。
他的雙眼佈滿血絲,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好個狠辣的眼神!”牧夜心中暗想,明白趙霜白現在已經把他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
但牧夜依然保持著微笑,伸手示意:“遵守約定吧,莫讓師妹死後還揹負違約之名。”
這是赤裸裸的挑戰!那四位監督者也被牧夜的大膽所震驚,懷疑他是否還想製造更多的殺戮。
面對挑釁,趙霜白的憤怒幾乎達到了頂點,但他還是勉強壓抑住了衝動,只是心中的殺意更甚。
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找到機會來清算這筆賬。
趙霜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
他知道,一旦失手,不僅違反了武道場的規則,還會讓自己陷入絕境。那散修的陰謀昭然若揭,想讓他自投羅網。
身旁有人輕聲提醒:“賠他吧,規矩就是規矩,得守。”
趙霜白聽後,冷靜地拿出一瓶丹藥作為賠償,向對手拱手示意,然後默默抱起歐陽錦溪轉身離開。
他心裡明白,今日之忍是為了日後的爆發。
牧夜心中暗想,趙霜白此人不簡單,實力非凡,在萬宗大比上必定是一塊硬骨頭。
不過,既然已結下樑子,那就無懼將來。
牧夜與歐陽錦溪之間的恩怨已成定局,加之天女宗和天靈宗本就宿怨已久,早晚會在大賽上一較高下。
只要自己足夠強大,任何挑戰都不足為懼。
“多謝!”牧夜對著趙霜白遠去的背影喊道,手中緊握著對方留下的瓷瓶。
接著,他快步走向押注處,阿東早已將贏得的丹藥整整齊齊地裝入布袋交給他。
牧夜略一檢查,確認一切妥當,滿意地將丹藥收入儲物護臂中。
環視四周,他淡淡地說:“誰想來搶,儘管放馬過來。”
眾人聞聲,紛紛避開他的目光。剛才目睹牧夜對歐陽錦溪的殘酷手段,讓這些普通賭徒們望而卻步。
他們深知,即便心有不甘,也得掂量自己的斤兩。
牧夜並不在意眾人的想法,他只關心自己的目標——殺掉歐陽錦溪。
至於在武道場上賺取外快,那是順帶的事,不成也不可惜。如今目的達成,他便瀟灑離去,不再留戀。
阿東這小二自從牧夜拿走了監控陣盤後,便失去了作用。
不出幾日,他便會因精神渙散而悄然離世,外人只道是自然老死,也算是平靜離去。
然而,在阿東命終之前,牧夜打算再利用他一番,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