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舞陽侯的調侃,李牧很是無奈。
從容淡定,那是基於經驗判斷。
結婚這種事情,他可是頭一遭,哪來什麼經驗啊!
何況這次是典型的包辦婚姻,從頭到尾他都只見過新娘一面,還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從頭到尾,雙方一句話都沒說過。
“侯爺,您就別說下官了。
我就不信您當初迎親的時候,心裡不緊張!”
李牧當即反駁道。
在一起混的熟了,他對這個老上司,也沒有了原來的敬畏。
尤其是調離五城兵馬司之後,喪失了隸屬關係的兩人,相處的更像是朋友。
“呵呵!”
“本侯,可不像你這麼沒有底氣。
我家夫人就住對門,從小都是一起長大,丈人家就和自己家沒啥區別。”
舞陽侯嘚瑟的說道。
豪門大族規矩多,他迎娶的是青梅竹馬。
訂婚前雙方都是普通百姓,根本就沒這麼多講究。
後面意外成為外戚,他的底氣就更足了。
一路閒聊著,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
下馬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圓領袍、貼裡、簪花烏紗帽、革帶、披紅、皂靴。
在禮儀官的引領下,李牧跟著進入國公府。
後面就像是一個木偶,在禮儀人員的指引下,完成了婚禮流程。
聽到“禮畢”,他才反應過來。
接著新娘回到府中,不是影視劇中熟悉的拜天地、拜高堂,而是帶著新娘先去祭拜宗廟。
一系列的繁瑣儀式結束之後,終於熬到了晚上洞房花燭夜。
……
次日清晨。
“官人,該起床了!”
被打擾了清夢,李牧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單身狗了。
可惜疲憊的身體,現在根本不想動。
聯想到昨夜的荒唐事,他就不由的臉紅。
都是酒精惹得禍,自家夫人初經人事之後招架不住,直接吩咐旁邊提供技術指導的通房丫頭加入戰場。
不等他開口拒絕,兩丫鬟就迅速撲了上來,洞房花燭夜直接變成了連戰三人。
饒是李牧的身體很好,一夜折騰下來,還是疲憊不堪。
“再睡會兒,時間還早著呢!”
李牧慵懶的說道。
反正雙親不在,很多流程都可以省略掉。
自己的規矩就是府中的規矩,放肆一點也無妨。
“官人不行的,這個時間該起來給公婆上香。
用完早膳之後,待會兒還要回門。
若是誤了時辰,那是會被人笑話的。”
溫聲細語中,還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知道了夫人,為夫知道輕重。”
李牧無奈的說道。
大家閨秀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特別重視規矩。
早膳而已,一頓不吃又餓不死。
大不了拿兩個饅頭,在路上對付一下。
不過這些話,只能暗自想想。
若是說出去,那就太煞風景了。
封建傳統一點,也不一定是壞事。
……
成國公府。
再次登門,李牧的感受截然不同。
拜會完丈人、丈母孃後,自家娘子就去了後宅,就剩下李牧和成國公相視而坐。
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話題不由自主的跑到了朝堂上。
作為女婿,李牧屬於被考教的一方。
大多數時間,都是景國良提問,李牧負責回答。
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讓他摸不著頭緒。
“看來你叔父說的不錯,你小子天生就是混官場的料。
僅憑外界流傳的訊息,就把朝堂上的複雜關係,捋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這些判斷,並不是那麼準確。
其實朝堂上每一人都可以是清流,也可以是閹黨,或者是中立派。
如果利益需要,左光恩都可以成為清流領袖。
不要身上的以黨派標籤,去判斷一個人的立場。
雖然在大多數時間都適用,可關鍵時刻會發生意外。
我們不是書生,無需分個青紅皂白!”
面對自家岳父的說教,李牧只能不斷點頭。
“岳父大人真知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