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蕃與夏州的邊境地帶,程咬金正厲兵秣馬,積極備戰。
其軍容嚴整,士氣高昂,那森然的兵戈之氣直衝雲霄,給吐蕃帶來了極其巨大的壓力。
吐蕃一方,人心惶惶,日夜擔憂大唐軍隊的雷霆一擊,彷彿頭頂高懸著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利劍,終日不得安寧。
至於尋找文成公主一事,吐蕃尚在做做面子工程,妄圖掩人耳目,實則其內心早已不抱有任何希望。
那所謂的尋找之舉,不過是虛張聲勢,徒有其表罷了。
他們深知此事成功之希望渺茫如螢火之光,卻仍要裝出一副努力的模樣,以應付外界的關注與質疑。
松贊干布對此滿心憂慮,他著實萬分懼怕大唐發兵攻打吐蕃。
現今之大唐,戰爭潛力極為巨大,兵強馬壯且糧草充裕,那將士們個個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彷彿一群即將撲向獵物的猛虎,氣勢洶洶,銳不可當。
松贊干布每每念及此,便覺如芒在背,坐立難安。
祿東贊見松贊干布近些時日茶飯不思,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心中亦是焦急萬分。
於是,他趕忙獻策,提議派遣使臣出使西域諸國,設法聯絡西突厥,以期對大唐形成牽制之勢。
除此之外,還可竭力拉攏大唐北方的薛延陀汗國,與其結盟,共同應對大唐可能帶來的威脅。
如此謀劃,雖不知成效如何,但眼下也只能姑且一試,以求尋得一線生機,解吐蕃之困局。
西突厥能夠在絲綢之路上對大唐予以牽制,儘管當下大唐已然重開夏州方向的絲綢之路,然而北部的絲綢之路之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此乃財富匯聚之通途,大唐斷無可能輕言放棄,西域諸國和西突厥亦絕不會甘願讓大唐獨自盡享其利。
那北部絲綢之路,商隊絡繹,財富滾滾,各方勢力皆對其虎視眈眈,欲從中分得一杯羹,其爭奪之激烈,局勢之複雜,實難預料。
祿東贊對著松贊干布懇切言道:“贊普,咱們吐蕃倘若欲存活於世,乃至謀求發展壯大,那就務必施行合縱連橫之策。
此乃中原王朝歷經千年來所印證之良措。
如今大唐皇帝陛下,文能安邦,武可定國,雄才偉略,舉世無雙。
當下咱們吐蕃實無半點機會與之抗衡,但日後之事,卻猶未可知。”
祿東贊一心欲使吐蕃暫且示弱,效仿那越王勾踐臥薪嚐膽。
他向松贊干布進言:“贊普,您尚且年輕,熬過李世民這一關當不成問題。只需忍辱負重,以待時機,終有一日,吐蕃必能崛起。”
除此之外,大唐國內絕非鐵板一塊,世家大族與朝廷之間的矛盾必然會再度洶湧爆發。
屆時,局勢或許會變得混沌不堪,天下大亂之景,猶未可知。
那暗潮湧動的矛盾,猶如潛藏於地下的烈焰,一旦噴發,必將燃盡這看似平靜的表象,帶來無盡的動盪與變數。
數千年之中原王朝,那史書之上記載得甚是明晰,王朝終有落幕之時。
正所謂天道有常,興衰更替,乃世間不變之理。
而機會,向來是留給有充分準備之人的。
唯有未雨綢繆,枕戈待旦,方能在風雲變幻之際,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遇,成就一番宏圖偉業。
松贊干布聽了之後,深覺甚有道理,當下也唯有這般行事,走一步算一步,決然不能於明面上與大唐作對。
那大唐之強盛,如巍峨高山,難以撼動,若貿然與之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故而,暫且隱忍,方為上策。
於是,吐蕃當機立斷,派遣使臣身負重任,匆匆踏上出使西域與薛延陀汗國之途。
那使臣肩負著松贊干布的期望,懷揣著關乎吐蕃未來的使命,在漫漫風沙中漸行漸遠,只留下一串孤獨而堅定的腳印。
在北境都護府與薛延陀汗國的邊境市場之中,兩國之商人熙熙攘攘,彼此之間正在進行著頻繁的交易。
只見那琳琅滿目的貨物堆積如山,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而其間,有大唐官員正神色肅穆,一絲不苟地審查著貨物,仔細甄別有無不符合外貿規定之物品。
他們目光如炬,嚴謹認真,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以確保邊境貿易的公正與合規。
自大唐出口的煤炭流入之後,薛延陀汗國的冶煉行業猶如久旱逢甘霖,有了頗為顯著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