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說大唐皇帝陛下會為咱們新羅出面嗎?”
新羅的一個使臣朝著金勝曼急切說道,其臉上帶著焦灼之色,眉梢眼角盡是憂慮,顯然心中並沒有多少信心。
其實金勝曼心中亦毫無把握,雖然說李世民的赫赫威名已然傳遍了周遭的藩邦。然而李世民究竟會不會為新羅挺身而出、仗義出頭,這終歸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我們新羅一直與中原王朝交好,而且每年皆會向中原王朝虔誠朝貢。想來大唐皇帝陛下乃是一位公正嚴明之人,斷不會坐視不管的。”
金勝曼輕啟那如櫻桃般的朱唇,緩緩開口說道。
高句麗的高藏和泉蓋蘇文亦在這長安城之中閒遊漫步。
長安城的繁華與熱鬧令二人皆是刮目相看,未曾料到大唐居然在短短數年間便恢復到了這般程度,不愧是底蘊深厚的中原王朝。
高句麗歷來皆對中原王朝心懷仰慕,故而在諸多建制之上皆效仿中原王朝。
特別是泉蓋蘇文,他更是一個痴迷於中原文化的狂熱者。他對四書五經、儒學的研究可謂頗有造詣。
“大對盧,中原實乃絕佳之地啊,可惜我高句麗只得蝸居於遼東那方僻壤。”
高藏開口對泉蓋蘇文說道,言語之間多少帶著些壯志未酬的哀嘆之意。
泉蓋蘇文看了高藏一眼,心中暗自道:此子實乃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覬覦中原之地。區區小小高句麗,既無戰略縱深,底蘊亦遠不及中原王朝,若不是仗著有遼東天險可依憑,恐怕早就被中原王朝給吞併殆盡了。
高句麗的戰爭潛力實乃有限,它所處的地緣位置、所擁的人口規模以及現行的階級制度,皆註定了它所能達到的上限。
除非高句麗能夠將百濟和新羅全然吞併,繼而再潛心發展個數十載,方才有那麼一絲絲微乎其微的可能,於中原王朝虛弱之時,覓得些許可乘之機。
如今,榮留王高建武聯合百濟攻打新羅,打的便是這等主意。如今新羅派遣使臣前來大唐求援,這也正是高句麗為何也要派出使臣抵達長安的緣由所在。
巧合的是,新羅的金勝曼與高句麗的高藏及泉蓋蘇文,在長安城那熙攘繁華的街道之上竟不期而遇了。
當金勝曼見到高藏和泉蓋蘇文的時候,其眼底深處那一抹仇恨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猶如熊熊烈火,幾欲噴薄而出。
雖說此次高句麗和百濟攻打新羅乃是榮留王高建武所下之令,然實際上出謀劃策之人卻是泉蓋蘇文。此人心機深沉、城府極深,實乃一個極為難纏、難以對付之人。
高藏看到金勝曼後,眼睛不由得一亮,只見這個女人長得嫵媚多嬌,身姿玲瓏有致,端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極品美人。
如今的善德女王金德曼亦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金德曼和金勝曼姐妹二人,號稱新羅兩朵嬌豔無雙的金花。
“金勝曼,我們還真是頗具緣分吶。我勸你們新羅還是趁早放棄那莫須有的希望為妙,大唐斷不可能為了你們而得罪高句麗的。”
高藏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那雙眼卻是死死盯著金勝曼的胸脯,喉結滾動,還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金善曼怒目而視,對高藏說道:“你們高句麗師出無名,這乃是赤裸裸的侵略行徑。我新羅與中原王朝世代交好,大唐皇帝陛下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高藏聞言後,卻不以為意。他們已然攜帶著諸多貴重之禮,準備敬獻給大唐皇帝陛下,並且籌謀著遞交國書,向大唐俯首稱臣,藉此來拖延時日,以圖能一舉拿下新羅。
只要能夠拿下新羅,再反手將百濟剿滅,屆時高句麗一統三國,再潛心發展些許年頭,也就不必再對中原王朝卑躬屈膝,不必天天過著那膽戰心驚的日子。
而且中原王朝儒學盛行,極為在乎名聲與面子,事事皆講求一個師出有名。此乃高句麗可加以利用之處,只要他們行事不過於過分,大唐便難以尋得理由來攻打高句麗。這便是要臉與不要臉的顯著區別所在。
高藏看著金勝曼,語氣冰冷如霜:“你們新羅和大唐遠隔千萬裡之遙,即便大唐願意出手相助,然大唐勞師遠征,其中所耗代價必不可小。你認為大唐應允的可能效能有幾何呢?做夢也莫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呀。”
“高藏,休要小人得志!我此次來大唐,定要讓大唐皇帝陛下答應我新羅的請求。不論付出何種代價,我們絕對不會讓高句麗得逞。即便是付出所有,也斷不會讓高句麗如願!”金善曼咬牙切齒,雙目幾欲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