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容置疑地說道。
蘇錦瑤猛地甩開方雅蘭的手,臉色蒼白,“我不去!”
蘇錦瑤的閨房中,氣氛凝滯。
江珩君一身墨色長衫,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溫柔地注視著面前的女子。
蘇錦瑤背對著他,身形僵硬,如同一尊雕塑。
“瑤兒,”江珩君輕喚一聲,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可我……”
“公子請回吧,”蘇錦瑤打斷他的話,聲音冰冷,“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
江珩君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從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簪,緩緩走到蘇錦瑤面前,“你還記得這支簪子嗎?”
蘇錦瑤猛地轉過身,目光落在白玉簪上,瞳孔驟然緊縮。
這支簪子,是江珩君親手雕刻,在她及笄之日送給她的。
曾經,它是她視若珍寶的定情信物,如今,卻成了紮在她心頭的一根刺。
“這支簪子,我早已不配擁有,”蘇錦瑤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將簪子奪回,“還給你。”
江珩君沒有鬆手,反而將簪子握得更緊,“瑤兒,你真的要如此絕情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祈求。
蘇錦瑤的手指觸碰到冰冷的玉簪,一股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她用力想要將簪子抽回,卻發現江珩君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放手!”蘇錦瑤的語氣變得尖銳,眼中閃爍著淚光。
江珩君看著她決絕的眼神,心中一痛,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白玉簪發出一聲細微的破裂聲,似乎隨時都可能斷裂。
蘇錦瑤見狀,心中一驚,連忙鬆開了手,“不要!”
江珩君的手微微一顫,他緩緩放下簪子,猛地將蘇錦瑤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瑤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江珩君的聲音哽咽,帶著一絲絕望,“我不在乎以前發生過什麼,我只在乎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蘇錦瑤的身子僵硬,眼淚無聲地滑落,滴落在江珩君的衣襟上,暈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她用力掙扎,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蘇錦瑤的哭聲越來越大,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絕望,“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江珩君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任由她的淚水打溼自己的衣襟。
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悔恨,他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這段破碎的感情,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良久,蘇錦瑤的哭聲漸漸平息,她的身子軟了下來,無力地靠在江珩君的懷中。
江珩君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聲音低沉而沙啞,“瑤兒……”
“嶺南……”蘇錦瑤閉上眼,嶺南在她心中不再是蠻荒瘴癘之地,而是與江珩君開啟新生活的桃花源。
她輕輕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去。”江珩君如釋重負,將她擁入懷中,心中一塊巨石落地。
嶺南的山水再險惡,又怎比得上失去她的錐心之痛?
他立刻著手準備婚事,聘禮流水般送入顧府,十里紅妝,羨煞旁人。
蘇錦瑤看著滿院的錦緞綢羅,嘴角揚起一抹輕鬆的笑意,壓在心頭許久的陰霾一掃而空。
京兆府衙門內,哭鬧聲震耳欲聾。
一個婦人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哭訴著丈夫欠債不還,拋妻棄子。
林君策坐在公案後,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如霜。
他手中的卷宗記錄著這樁債務糾紛的始末,鐵證如山,不容抵賴。
“肅靜!”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哭鬧聲戛然而止。
婦人嚇得渾身一顫,瑟縮著不敢再出聲。
林君策冷漠地宣佈判決,對婦人的哭求無動於衷。
鄒尹君和俞錄君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他們從未見過林君策如此冷漠無情的一面,心中忐忑不安,彷彿衙門內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傍晚時分,三皇子胡君崖來到墨雲居。
林君策將一個精緻的瓷瓶遞給他,“這是你要的東西。”胡君崖接過瓷瓶,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要去驪縣?”胡君崖注意到林君策已經穿戴整齊,似乎準備出行。
“嗯,有些事情需要親自去一趟。”林君策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胡君崖點點頭,沒有多問,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