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
“疼嗎?”林君策看著她,
蘇錦瑤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林君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讓人安心的力量。
蘇錦瑤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這酒……”蘇錦瑤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
烈酒刺鼻的氣味瀰漫在營帳內,蘇錦瑤緊緊盯著林君策,他眉頭緊鎖,卻硬是沒吭一聲,任由烈酒沖刷著血肉模糊的傷口。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以及他手臂上因疼痛而繃起的青筋。
“這酒……”蘇錦瑤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酒恐怕有些問題,我聞到裡面有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林君策動作一頓,看向她,
蘇錦瑤的心臟猛地揪了起來,她曾在醫書上看過,苦杏仁與某些毒物混合,會產生奇特的毒性,症狀與普通外傷感染極其相似。
她抓緊他的胳膊,語氣焦急:“不行,這酒不能用,你傷口處肯定有毒!”
“荒謬!”林君策冷冷地甩開她的手,“我自有分寸,不必你來操心。”他毫不理會她的勸阻,執意用烈酒清洗傷口,然後敷上金瘡藥。
蘇錦瑤看著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他的固執和魯莽,讓她又氣又無奈。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清楚,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
“砰!”
突然,營帳外傳來一聲巨響,震得帳篷都顫動了一下,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和士兵的呼喝聲。
林君策眼神一凜,瞬間恢復了統帥的威嚴,他起身,一把將蘇錦瑤拉到身後,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待在這裡,不許亂動!”
蘇錦瑤知道,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她透過帳篷的縫隙,看到夜空中閃爍的星光,似乎都被不遠處升騰的殺氣所籠罩。
此時,燕王叛軍大營內,燈火通明。
燕王身披鎧甲,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他手下的將領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林君策那小子,果然按兵不動!”燕王冷笑著,手指在地圖上劃過,“他以為躲在營地裡就能安然無恙?真是天真!”他早就料到林君策會忌憚峪山的地勢,不敢輕易出兵,所以早已設下天羅地網,就等著林君策自投羅網。
“傳令下去,今夜三更,全軍出動,圍剿林君策!”燕王高聲喝道,聲音裡充滿了嗜血的興奮。
叛軍如潮水般湧出營帳,戰馬嘶鳴,刀劍出鞘,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殺氣。
而在鎮北侯府的軍營內,林君策同樣在整裝待發。
他知道,燕王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他穿戴好盔甲,
“江珩君,準備出發!”林君策沉聲說道,聲音穿透了營帳。
“遵命!”江珩君領命,轉身走出營帳,心中卻有淡淡的疑惑
“常副將,你也隨我來。”林君策的聲音在營帳內響起,隨即又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蘇錦瑤站在帳篷角落裡,看著林君策的背影,心中更加不安。
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她隱約覺得,林君策的計劃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更深的秘密。
她低頭看到林君策喝剩下的酒罈,苦杏仁的怪味依然在瀰漫,她猛地意識到,林君策根本沒打算要用這毒酒治療。
“世子,你的傷……”蘇錦瑤再次開口,想阻止他。
林君策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他語氣平靜的說道,“我自有安排……”他話音未落,身影已經消失在營帳門口,留下蘇錦瑤在原地,心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彭謹君掀開帳簾,疾步走入,語氣中帶著質問:“世子,皇上旨意已下,限期三日拿下峪山,為何遲遲按兵不動?”他身著官服,官威十足,盯著林君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滿。
林君策神色不變,語氣平靜:“彭大人,峪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強攻只會徒增傷亡,於大局無益。”他頓了頓,指著地圖上峪山險峻之處,“三日之內強攻,我軍即便慘勝,也無力阻擋燕王殘部逃竄,屆時後患無窮。”
彭謹君冷哼一聲:“世子莫非是想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