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本質裡迷信長生的秦始皇都給逼出百年之後這個想法,可見這事有多棘手。
開民智?
還是在大秦開民智?
這麼一想把了解大秦內部執行規則的一群士人給幹沉默了。
天幕的意思是章丘認同開民智,那要是沒有君王支援他們把名字倒過來寫!!
那天幕上的靖高祖願意支援開民智的話,和靖高祖本質上是同一個人的十九公子呢?
應該……?不會吧(t_t)
對了,十九公子人呢???
連長公子扶蘇都在這待著一臉激動呢。
對啊!十九弟呢?
扶蘇因為天幕上的開民智而激動,激動完這才發現十九弟到現在都沒到。
不應該啊!
他這麼想的,也就那麼問了。
“父皇,十九弟呢?”
嬴政:“……”
嬴政更心煩了。
他能說小十九被他老師襲擊昏厥了嗎?
孩子不要面子的嗎?
“朕派他出去了,還要過一陣才能回來。”
啊這……
把剛剛病癒的孩子送出去幹活。
陛下不愧是您。
臣子們在這一方面詭異的和十九公子共情了。
(十九:勿cue,謝謝。)
“嬴子衿”手一揮,畫面就變化起來。
天幕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身玄金色蟒袍,微微蹙著眉頭,通身都是威嚴。
那是……,小十九?
嬴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乎是想看的更清楚一點。
他見過三四歲的小十九,故作老成;七八歲的小十九,聰穎真摯;十一二歲的小十九,初具霸道雛形;二十幾歲的小十九,金戈鐵馬意氣風發。
這樣的小十九還是第一次見。
孤家寡人。
就和……,如今的他一樣。
先前的趙子期,如今的大靖皇帝嬴晏,倒也沒有嬴政想象的那麼孤寡孤寡。
【靖高祖緊緊地皺起眉頭,煩悶感猶如潮水一般不斷湧上心頭,一波接著一波。
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池塘中游來游去的彘魚,原本平靜的心湖更是被攪得波瀾四起。
要知道,他精心飼養這些彘魚可純粹是為了觀賞之用。
然而!此時此刻!池塘中的景象卻是與他最初的期望大相徑庭。
這些魚兒不僅沒有展現出應有的優美姿態,反而顯得雜亂無章、毫無美感可言,著實有些礙眼。
池塘裡的魚兒自然不會知曉岸邊上站著的這位大人物究竟是誰,但這絲毫不影響它們敏銳地察覺到危險的鄰近——
因為每當那個身著五彩華服且吝嗇到不肯給它們投放食物的傢伙出現時,它們當中就會有許多同伴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
有人說魚的記憶僅僅只有短短七秒鐘?錯!事實上,大多數魚類的記憶都能夠維持一至三個月之久。
所以這些聰明的魚兒在看到嬴晏之後,紛紛擺動著自己肥胖臃腫的身軀,驚慌失措地四散逃竄開來。
而就在靖高祖的身後,有一名中年人恭敬地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姿勢,一動不動。
此人便是章丘。
他的鬍鬚修剪得整整齊齊,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是經過了一番細心的打理,顯得格外整潔得體。
章丘小心翼翼地開口建議:
“陛下,依微臣之見,既然這些草魚如此貪吃成性、不知收斂,您又何必對它們手下留情?倒不如干脆將它們全都抓起來燉成美味佳餚,也好一解心頭之恨。”
這池子裡本是一群身形優雅的觀賞魚,是陛下抽了池子裡的水換進去一群普通些的魚兒。
靖高祖嘆氣:“畢竟也是朕親自養大的,朕於心不忍啊。”
靖高祖登位後沿襲秦制,同樣稱“朕”。
章丘頭更加的低了:“臣可為陛下效勞。”
靖高祖隨手丟進去一粒魚食,魚兒瞬間蜂擁爭搶,笑道:“你瞧,他們可不好抓。”
章丘抬起頭看向依舊很是靈活的魚,沉默半晌。竟然直接跳下水,還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條胖魚。
他舉著魚回頭:“陛下,它們好抓的。只要陛下想,微臣可以全部抓光。”】
<月掛枝頭:嘶——,不對勁,非常不對勁,總覺得他們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