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這樣的國策其實已經初具雛形,李斯這個主要提出者至關重要,但也不是不可替代。
所以嬴政才能放心把針對六國舊貴族的方案交給李斯。
自公孫軒進入朝堂,只專注於推廣農具和如何提高土地產量,也算術業有專攻。
因此,與農家和墨家建立了比較深的聯絡。
紙也很快被墨家琢磨出辦法實行了量產,量產雖少,但也足夠供給整個朝堂。
大大提高了辦事效率,原本四個多時辰才能處理完的政務如今三個時辰不到結束。
嬴政很是舒心。
問左右:“十九回來了嗎?”
“十九公子還未歸,可用奴去催催?”
總歸天大的事也沒有陛下重要。
“不用。”
嬴政不由的有些焦慮,十九自己出去做事能行嗎?
說到底嬴政是那種霸道的喜歡把孩子的事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長輩。
看公子扶蘇就能推斷出,相較於其他儲君,優柔寡斷,沒有主見。
讓兒子自己出去辦事,尤其還是這樣的大事,已經算是一大進步了。
十幾個兒子沒一個能用的,尤其是天幕給爆出的公子扶蘇、公子胡亥的事,愣是把嬴政搞不自信了。
自己教育方法真的有問題?
十九是個好苗子,萬一被養廢了怎麼辦?
所以嬴政果斷更改方向。
只是思索半天也愣是沒想起來諸子百家裡有哪一個是教育孩子的。
一群吃乾飯的。
他這邊的成長過程也沒什麼可借鑑的,總不能等十九那孩子十三歲的時候死一死吧?
還沒等嬴政思量出什麼結果,侍從來報:“陛下,李生求見。”
李生,翻譯一下就是姓李的白生。
十九公子離開後不久,李斯被釋放出獄。
他簡單安撫了一下家人後便直接進宮求見陛下。
那一天,這對相伴十幾年的君臣說了什麼誰也不清楚,只是第二天李斯官復原職。
這也沒什麼,大秦的其他臣子或多或少有所預料。
真正引起他們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些反賊被找到!
陳勝吳廣、項羽……
天幕上提到過的通通被一網打盡。
如今已經押送入咸陽。
尤其是那個項羽,是一想到名字就能恨的牙癢癢的程度。
你很牛嗎!天生神力又如何?
區區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勝吳廣是被逼無奈起義,本身反秦的意識不深,如今給他們機會戴罪立功未必不可。
只是項羽是一定要死的。
說起來,項羽是他的老熟人了,嬴晏認真的想。
前世……
十四歲的少年早已經不動聲色的掌控了原趙國七成的土地,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切斷這些土地和大秦的聯絡。
六國舊貴族理所當然的找上了他。
準確的說,這些舊貴族找上他不是為了所謂的復國,而是為了扒在趙子期身上吸血。
毫無用處的寄生蟲拖死了六國,又想找一個新的寄生體,繼續醉生夢死的日子。
他們有自己的小心思,趙子期也想掠奪他們手上的資源。
雙方一拍即合。
經過張良的引薦,他終於尋到了項羽的訊息。
西楚霸王那一年十九歲,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
二人之間初次見面項羽就單方面的劍拔弩張,他看不上趙子期和張良這樣的文弱書生。
或者說,項氏一族對文弱書生都是一個態度,故而偏向喜愛讀書的項伯在族內備受冷落。
可能這也是原歷史中項伯幫助張良救下劉邦的原因。
當然,這都是後話。
項羽舉著兩百多斤重的大鼎,惡劣的在張良的勸阻聲中把鼎推向了趙子期的方向。
繼承秦武王天生神力的趙子期毫不費力的把鼎推了回去。
問:“張兄,這位是?”
雙方不認識的前提下,由引薦人相互介紹名姓,這是基本禮節。
就算再生氣,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也需要遵守。
張良苦笑:“子期,見諒,見諒啊。”
張良是個小白臉,張良引薦的人自然也是小白臉,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