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禾的哀求聲在空氣中迴盪,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幾乎發不出聲音:
“蕭寧……求你……求你饒了我……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的身體已經癱軟無力,整個人趴在地上,淚水不停地流淌。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蕭寧的靴子,彷彿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曾經的高貴和驕傲此刻早已煙消雲散,她只是一個被恐懼和悔恨吞噬的女人。
楊清道的額頭已經滲出鮮血,他一邊磕頭一邊哀求:
“王爺……求您開恩……我們楊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您饒過千禾……她真的知道錯了……”
蕭寧依舊一言不發,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他盯著那楊清道的眸子,微微開口:
“你楊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呵呵,楊清道,你楊家的東西,本來不就都是我昌南王府給的麼?”
“如今,你們又能付出什麼代價呢?”
他揮了揮手,冷漠地下令:
“動手吧,別再讓他們廢話了。”
聞言!
幾名巡防營士兵迅速上前,將楊千禾從地上拖起。
他們的行動神速而果斷!
畢竟,在蕭寧騎著嘲風出現後,他已經成了所有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
現在,蕭寧的話語權,堪稱一呼百應。
楊千禾拼命掙扎,發出淒厲的尖叫聲:“不!不要殺我!求你……求你……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越來越虛弱,彷彿她的生命力隨著每一次哀求都在逐漸消散。
然而,她的掙扎最終在刀鋒劃過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鮮血濺落在地面,楊千禾的身體無力地倒在泥濘中。
她的眼睛依舊睜得大大,裡面充滿了悔恨。
我楊千禾後悔了,我不該與蕭寧切割的,我錯了……
幾天後,洛陵城內。
隨著孟黨的覆滅,洛陵城一片歡慶。
街道上張燈結綵,百姓們載歌載舞,感激昌南王蕭寧力挽狂瀾,拯救了洛陵城。
原本輕視蕭寧的百姓,如今紛紛對這位曾經的“紈絝王爺”改觀,視他為英明的救主。
這可真是蕭寧從來沒有過的體檢,別說,還挺舒服。
然而。
都沒有等洛陵城內平靜太久。
北境的一條重磅訊息,徹底打破了朝中的寧靜!
北境!
大疆國新皇,對北境發動了突襲。
時至情報傳來,北境已有五洲淪陷……
北境和大疆國接壤的陸地,主要為北境三州,總兵王安禮為三州統帥,倒是一直保衛著三州的安寧。
直到這一次。
大疆國兵行險棋,竟然走水路,繞過了王安禮,直接從與大疆國隔水而望的江州入手,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時至今日。
大疆國兵馬一路南下,怕是已經破了五洲不止了。
……
許內,許居正與霍綱正站在書房中,神色凝重地交談著。
“孟黨雖亡,可他們覆滅前,終究還是發出了討賊檄文,給了五王對穆起章動手的理由。”
霍綱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
“如今,五王已經聯合,對穆起章發難,天下大亂,只怕就要來了啊。哎,這等局勢,誰能預料?”
許居正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沉重:“穆起章的局勢已經四面楚歌,五王聯手圍攻,朝中局勢很快會發生劇變。”
“按理說,這樣的局面,早晚會到來。這一波危難,大堯總是要經歷的。只是……”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北方,“北境風波再起,敵軍南下,連破州。這個時候,五王再內亂,朝廷兵力空虛,只怕無力應對。”
霍綱臉色更加憂愁:“是啊,朝廷如今能調動的兵力少得可憐。五王與穆起章廝殺正酣,誰也顧不上北境的戰事。眼下,朝廷無人可用,北境危機四伏,哎,這可如何是好啊……”
“只能說,這大疆國的新皇,還真是好手段啊。當初,因為那大疆國公主,與那新皇乃是一奶同胞,如今,那大疆國公主依舊人在洛陵。”
“我儘管猜到,那大疆國可能會對咱們出手,也尋思著,對方至少會等到那公主離開。可誰曾想,這公主竟然就是他丟擲的障眼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