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聽了這個問題,那楊千禾卻是眉頭一擰:
“他?呵呵,別提了!這廝就是個紈絝二世祖罷了!文理半點不通,武學絲毫不懂,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最關鍵的是,這廝就是個色厲內荏之徒,完全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
楊千禾對於蕭寧的怨念,那可不是一般的重。
有了這等機會,她當即如數家珍一般,掰著手指頭細數起來了蕭寧的種種惡行。
只是。
李七柒是何等精明的人啊,一聽這話,她當即伸了伸手,打斷了對方:
“好的,楊姑娘,我知道了。那,我就暫時失陪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出了船室。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想要反駁對方。
楊千禾?
這可還真是個目光短淺的女人啊。
沒有男人的擔當,這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就算是詆譭,這都太過了點吧。
這樣的男人要是再沒有擔當,那天底下就沒有有擔當的男人了!
哎,今夜過後,就跟這等人斷了交集吧。
跟這種無腦之人在一起,怕是會惹出來事端啊。
臨走出船室之前,李七柒又看到了楊千禾身旁,那個油飾粉面的男人。
這個男人,好像是叫祁泰白?
楊千禾一直都把這男人當成寶來的。
呵呵,這樣的男人,什麼玩意?
只能說,這楊千禾還真是山珍海味和粗茶淡飯都分不清啊。
這樣的女人,沒救了。
出了楊千禾的船室。
李七柒沒有去陪那秦向隅等人喝酒,也沒有再去其他地方,就那樣屹立在了船頭之上,目光遙遙的四處打量著。
她在尋找,那宮雪的船。
心中,則是不斷回憶著今夜發生的事情,以及那個男人的那番話。
“小琴,來一下……”
在自己的侍女閒下來後,她將對方招呼了過來。
“你一會找一艘小舟,去把咱們前幾天買來的詩,給宮雪姑娘送過去。”
“宮雪姑娘?”
一聽這個名字,那小琴不由得愣了一下,滿臉的不解。
“小姐,咱們在教坊司,跟宮雪姑娘好像沒有什麼交集吧。”
是的。
雖然今天,李七柒拿著宮雪開了刀。
但實質上,在此之前,她跟宮雪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交集。
更沒有什麼恩怨。
相反。
很多時候,她甚至會打心底佩服宮雪。
因為,她把自己沒有堅守下來的某些東西,一直堅守了下來。
“是啊,所以,咱們才要幫幫她。都是教坊司出來的姐妹,本來就要互幫互助的。”
“更何況,為了對付那昌南王,今天咱們還不得不拿她開刀,事情做得多少有些過了。”
“嗯,姐姐這麼說也對,小琴知道了。”
小丫鬟點了點頭,跑到了房間一番尋找,最後找了一艘小舟,快速離開。
“哎,希望這樣可以幫到你,不至於讓你接下來,特別的難堪吧。”
李七柒心中想著,喃喃道。
她的目光,一直筆直的落在遠處宮雪的樓船之上。
也不知道因何緣故,這會她看這艘樓船,都覺得如此的順眼,如此的稱心。
儘管看不到那船上之人,但她就這樣遠遠地望著,就覺得舒心。
隨著她的目光遙遙而去。
此時。
那遠處的樓船之上。
蕭寧正靜靜的坐在樓船之上的方桌前。
宮雪則是一臉歉意的在船上翻找著。
“不好意思蕭公子,因為沒有想到,會有人能登船,所以備的酒口感有些差,就是裝裝樣子罷了……還望蕭公子不要嫌棄……”
“嗯?我記得明明放在這裡了啊,到底去哪了啊?”
宮雪翻箱倒櫃著,急的焦頭爛額。
蕭寧坐在這樓船之上,對於這個女人,倒是更加的瞭解了。
此時。
這船上就只有三人,除了自己和她本人外,就剩下了個老船家了。
說實話。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人員配置,真的不像是來參加詩會的花魁。
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