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居好像有些不對勁。”
紫煙繞也微微皺眉,低聲說道:“他平時如此沉穩,從未見過如此緊張的情緒。這一刻,似乎他也在和自己較量。”
丹鳳朝陽則輕輕笑道:“或許他真的意識到,面具男子的詩,已經超越了他所能達到的境界。”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柳山居畢竟是柳山居,我相信他會有自己的方式回應。”
而在此時,柳山居終於緩緩抬起手,緊握毛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臺下的觀眾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緊緊盯著他,等待著他動筆的那一刻。
然而,柳山居似乎依舊沒有完全放下心中的擔憂。他抬起筆的那一瞬,微微停頓,眼中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疲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他還沒有動筆……”
“柳山居,真的是太不一樣了!”
“難道面具男子的詩,已經壓垮了他?”
“這一場對決,竟然變成了柳山居的心理較量。”
這些話語充斥著觀眾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
然而,柳山居依舊沒有下筆,整個人似乎在和時間做著鬥爭。
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他……真的能寫下去嗎?”
“這一刻,他的每一秒鐘都像是在打破自己的極限。”
臺下的人們依舊焦急地等待,期待著柳山居能夠突破這一難關。
但柳山居的反應,已經讓所有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胭脂湖畔,秋陽越發耀眼,湖面的波光在陽光下閃爍,宛如無數碎金灑在碧波之上。
微風輕拂,垂柳低垂的枝條隨風搖擺,柳葉婆娑,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訴說秋日的寧靜。
湖畔的菊香依舊濃郁,菊花盛開在秋風中,花瓣層層疊疊,散發著高潔的氣韻。
一切看似平靜,然而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圓臺之上,那裡,柳山居依舊站立不動,手中的毛筆未曾觸碰宣紙。
香爐中的燃香緩緩冒著青煙,那青煙蜿蜒升起,消失在空氣中,彷彿在無聲地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臺下的觀眾們早已按捺不住,竊竊私語聲逐漸增多。
“怎麼回事?柳山居為何遲遲不動筆?”
“他可是以詠菊聞名天下的大才啊,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面具公子的詩作,讓他也感到了壓力?”
“可柳山居向來自信,今日為何竟顯得如此遲疑?”
一名白鬚老者輕輕拂鬚,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解:“柳山居的詩才當世罕見,他一生詠菊無數,為何今日竟遲遲未動?”
旁邊的文士則皺眉道:“或許是因為面具男子的那首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這等驚世之句,恐怕連柳山居也難以找到突破。”
“不至於吧?”另一人搖頭說道,語氣中透著複雜的情緒,“柳山居可是菊花詩王,他的才華怎會被輕易壓制?”
佳麗席上,紅衣翩翩依舊輕搖摺扇,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有趣,柳山居竟也有這般遲疑之時。看來,面具公子的詩才的確非同一般。”
紫煙繞輕輕頷首,目光中透著一抹疑惑:“柳山居不是沒有才學,但此刻,他似乎連如何落筆都不知了。”
丹鳳朝陽則嘴角含笑,低聲說道:“這不是才學的問題,而是心理的較量。他的心,已經亂了。”
圓臺上,柳山居的神態愈發凝重。
他依舊雙手負背,站在宣紙前,目光落在菊花上,卻彷彿透過菊花看到了另一片天地。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漸漸滲出,順著他的鬢角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
握筆的右手微微顫抖,幾次想要落筆,卻又迅速停下。
燃香的青煙依舊緩緩升起,瀰漫在空中,彷彿在無聲地計時。
“快看,那一炷香已經燃了一半了!”
一名觀眾忽然低聲驚呼,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什麼?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他竟然還未落筆?”
“這……這太不尋常了!柳山居從未有過這樣的表現!”
“難道他真的無從下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香爐上,那一炷香的燃燒速度彷彿突然加快,每一縷煙霧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