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針對於這位公子。諸位有想要嘗試的,皆可一試!”
此番緣會。
白霽雪一直是不少人眼中的大熱門。
這番話一出。
原本只有蕭寧的圓臺之上,不一會的功夫,便擠滿了人。
畢竟。
文采比試又不是什麼武學比試,沒什麼危險。
重在參與,就算答不出來乾笑兩聲,也無妨。
見到這等場景,白霽雪微微點頭。
她輕輕抬起一隻玉手,指向湖畔的一株垂柳。
“此柳垂絲入水,姿態優雅,便以此為題,諸位作詩。”
人群中立刻爆發出竊竊私語。
“以垂柳為題,看似簡單,實則難得有新意。”
“是啊,柳樹常見,賦詩者也不計其數。要想寫出不同凡響的詩句,恐怕需要極高的才學。”
“更何況,白雪霽一向不喜平庸之作。想要過關,怕是要竭盡全力。”
圓臺上的參賽者們紛紛開始沉思,有人握著筆,在紙上輕輕勾畫,有人則背手而立,目光望向湖畔的垂柳,陷入深深的冥想。
白雪霽的目光略過每一個參賽者,最終停留在了蕭寧身上。
他依舊靜立於原地,雙手垂落,目光平靜,似乎並未因這突如其來的考題而感到絲毫壓力。
“此人……”白雪霽心中輕輕一嘆,“果然氣度不凡。”
她看向湖畔的垂柳,眼中閃過一絲柔光,低聲吟道:“依依嫋嫋,生於天地,弱也非弱,柔中有剛。”
這是她心中的詠物之意,她想看看,是否有人能夠在這一關中,達到她的標準。
“時限為一炷香。”她淡淡說道,“開始吧。”
她的聲音落下,參賽者們紛紛提筆,圓臺之上霎時安靜了下來。
然而,湖畔的觀眾席卻越發熱鬧。
“以柳賦詩,這一題頗有深意。”
“柳雖柔,但又生生不息,其內蘊之韻,倒也耐人尋味。”
“是啊,但要賦詩賦得高遠,可不是易事。今日,怕是高手雲集了。”
一名老者輕聲嘆道:“昨日劍光驚世,今日詩才奪目。胭脂湖緣會,果然名不虛傳。”
遠處的丹鳳朝陽卻並未與他人議論,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蕭寧。
看著他立在湖風中,目光悠然,不急不躁,她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欣慰。
“他,必然能勝出。”丹鳳朝陽輕聲呢喃,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信任。
紫煙繞站在她身旁,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信心倒是讓我有些好奇了。”
丹鳳朝陽轉過頭,微微一笑,並未多言。
湖風輕拂,柳枝隨風飄蕩。
圓臺上的白雪霽注視著眼前的垂柳,輕聲說道:“柳者,四時常青,謙柔而堅韌。願諸君詠之,不負其姿。”
話音剛落,一縷檀香緩緩升起,為這場考核拉開了帷幕。
湖畔的晨風輕柔拂過,帶著初春的微涼,將柳枝吹得依依搖擺。
圓臺上的考核已然開始,參賽者們紛紛提筆,低頭沉思,各自奮筆疾書。
最先躍躍欲試的,是一名衣著華麗的年輕書生,他神情自信,目光中透著幾分得意。
他提筆蘸墨,略一沉思,隨即揮毫潑墨。
不過片刻,他便將手中的卷軸輕輕一抖,滿面自得地邁步走到白雪霽面前。
白雪霽接過詩卷,目光掃過,眉頭微微一皺,聲音卻依舊清冷:“念來聽聽。”
那書生昂首挺胸,朗聲念道:
“青絲萬縷垂春色,煙鎖寒煙欲化空。
百尺柔條無骨氣,何能植根大地中?”
聲音落下,臺下卻一片譁然。
“這……竟以柳為輕薄之物?”
“柳雖柔,卻不無堅韌,怎可如此貶斥!”
人群中議論聲四起,而圓臺上的白雪霽只是輕輕將詩卷放下。
“下去吧。”她冷聲說道,語氣中不見一絲情感波動。
那書生面色微變,卻還是故作鎮定地退回了原處。
不多時,又有一位中年文士走上前來,他滿面從容,似乎對自己的詩才頗為自信。
他雙手奉上詩卷,拱手說道:“在下斗膽獻醜。”
白雪霽微微頷首,展開詩卷,輕聲道:“唸吧。”
那文士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柳枝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