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蕭寧,在做完一切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緊張。
這會。
他已經又坐回了皇位之上,似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
大有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架勢。
他的神情依舊怡然自得,看不出半分的擔憂和焦慮。
只能說,這新皇的心還真大啊。
不少人在心中感嘆。
“噗~~~”
下一秒。
荀直這邊猛然傳來了動靜,徹底打破了之前的寧靜和和諧。
只見。
荀直一口汙血,狠狠地噴出。
整個人的面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緊接著。
荀直整個人更是眼前一昏,就此昏了過去。
“傳御醫,快傳御醫!”
片刻間,這大殿之上就徹底亂做了一團!
見狀,一直在等待機會的孟黨,那真是再也坐不住了!
“不好!荀大人中毒了。”
“陛下,你這究竟是怎麼煉的藥?”
“十汙草解毒?這話得虧陛下也想得出來?我看,陛下就是在胡來!”
“是啊,普天之下,我等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十汙草這等毒草能夠解毒。”
“荀大人的病,就連扁十通神醫,都無可奈何。陛下這般,太過於自大了吧!”
“荀大人可是我們大堯的頂樑柱,若是荀大人有失,陛下怕是難逃其罪!”
很快。
朝堂之上再次響起了聲討之聲。
只不過。
這次可不是什麼牆倒眾人推。
至少。
那些清流們,以及中立的大臣們,還是沒有說話的。
在他們看來,這新皇無論是說的病理學,還是煉藥時的樣子,都顯得經驗十足,且頗有章法。
看起來,絕對不是什麼胡來。
至於眼前的這一幕。
只能說。
看來,十汙草這等毒草,毒性還是太強了些啊。
盯著荀直的樣子,郭儀和琉菁紛紛握緊了拳頭,掌心內早已滿是汗珠。
“這?難不成?失敗了?”
“看樣子是了,這十汙草是什麼毒性?拿這東西治病,想來本就是劍走偏鋒!如此看來,失敗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霍綱和許居正小聲開口,議論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咱們還要不要,繼續站在……”
霍綱這句話只問了一般,目光就瞥向了蕭寧。
很顯然。
霍綱是在問接下來,清流的立場。
畢竟。
就在蕭寧的那一番惡行被那孟風華一一揭露時,清流們早已心生了不再做蕭寧幫兇的想法。
許居正聽後,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道:
“這新皇並非沒有可取之處。儘管裴十繼的事情,確實荒唐了點。但除了這件事之外,他幫郭大相治病。”
“幫那個趙姑娘,解了顧家紈絝的騷擾。這些看起來,儘管稱不上賢明,也算不得太過於紈絝了。”
“更何況,他還有這麼一番的醫術。現在看來,這昌南王無非就是個平庸了一些的二世祖罷了。”
“孟黨掌國,定然要禍亂四起。接下來,無論荀大人如何,孟黨肯定還要拿君子六藝說事。”
“咱們還是繼續幫新皇拖住,就足夠了。”
許居正的意思很明確,繼續站在蕭寧這邊。
霍綱點了點頭。
二人再次看向那荀直。
只見。
那荀直此時已經徹底昏厥,嘴角還在不斷地往外滲汙血。
又是一口汙血吐出,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不少孟黨見狀,都朝著蕭寧圍了過去。
“陛下,荀大人喝了你的藥,變成了這般樣子,難道您不該說些什麼嘛?”
“就算是您已經無能為力,對於眼下的事情沒有絲毫辦法,那也不應該就那樣坐在原地,好像這件事與您沒有絲毫關係啊!”
孟黨們落井下石,言語苛刻。
不少中立的朝臣們看到這裡,一個個也開始眉頭緊皺,心生不滿了。
原因正如那孟黨所說。
荀直都這般口吐鮮血昏迷了。
蕭寧作為一個所謂的醫者,卻